人妻础惫洒巴
人妻础惫洒巴
老王把酒杯推过来的时候,脸上挂着一种我形容不出的笑。他说,老李,你知道吗,西街拐角新开了家小酒吧,名字怪得很,叫“人妻础惫洒巴”。我一口啤酒差点喷出来,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店名?
他看我反应,笑得更深了。说你别想歪,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,大家都叫她阿珍。那“Av”不是你想的那个,是“Audio & Video”的缩写,老掉牙的叫法。店里头堆满了她老公生前收藏的黑胶唱片和老电影光盘。她呢,就把店开成了个半是酒吧、半是怀旧放映室的地方。
这倒勾起了我的好奇心。周末晚上,顺着老王说的地址摸过去。门脸确实不起眼,暖黄色的灯光从磨砂玻璃门透出来,推门进去,一股淡淡的威士忌混合着旧书纸页的味道。店里空间不大,靠墙是顶到天花板的木架子,密密麻麻排着唱片和光盘。吧台后面,一个系着围裙、头发松松挽起的女人正低头擦杯子,应该就是阿珍。
我找了个角落坐下。阿珍走过来,声音温和,问想喝点什么。我说随便,有点好奇这店名。她笑了笑,眼角的细纹堆起来,说名字是她丈夫生前瞎起的,带着点恶作剧,说肯定能让人记住。现在想想,是挺让人误会的。正说着,店里音响换上了一首老爵士乐,沙沙的质感,像是从很远的时间那头飘过来。
那天晚上,我就在那坐了挺久。店里客人叁叁两两,有头发花白的老客来淘碟,也有年轻人好奇地打量这个“时空胶囊”。阿珍不怎么主动搭话,但有人问起某张唱片或某部电影,她的话匣子就能打开,说起她丈夫当年怎么淘到这张碟,看电影时又有什么怪癖。那些故事琐碎得很,没有惊天动地,就是些生活里的边角料,可听着听着,你好像能拼凑出另一个人的样子。
后来我成了常客。我发现,这家店的魅力,恰恰在于它提供了一种“陪伴感”。不是那种喧闹的、需要你强打精神的社交,而是一种安静的、彼此不打扰的共处。你可以埋头想自己的事,耳朵里听着可能比你年纪还大的音乐,偶尔抬头看看墙上老电影默片般的投影光影。阿珍呢,就像个熟悉的背景音,偶尔递来一杯水,或者在你杯子空的时候,用眼神询问是否要续上。
有次下雨,店里就我一个人。阿珍放了一部很老的欧洲文艺片,画面泛黄,台词缓慢。她难得闲下来,坐在吧台后边的高脚凳上,望着窗外的雨出神。我忽然觉得,这家店或许就是她的一种“生活重建”。把那些带着回忆的物件摆出来,让它们重新流动在音乐和光影里,让一个人的念想,变成许多人可以短暂停靠的角落。那个看似哗众取宠的店名,底下藏的,其实是这么朴实甚至有些笨拙的心意。
再后来,我跟老王又聊起这家店。他问我,到底是个什么地方?我想了想,说,像个用声音和画面酿酒的旧仓库。你喝下去的不是酒精,是一点被时间打磨过的生活气息。至于那个店名,第一次听到觉得是噱头,现在倒觉得,它像个小小的密码,或者一个门槛。能会心一笑跨进来的人,大概就能懂这里卖的,从来不是猎奇。
城市里的酒吧很多,炫酷的,热闹的,精致的。但像这样,安安静静地盛放着一段人生,让陌生人都能分到一点温暖和平常心的,还真不多见。下次你若路过西街拐角,看见那块有点突兀的招牌,或许可以推门进去坐坐。不用说什么,听一首老歌,看一段旧影像,就挺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