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日摸日日操人人骑
日日摸日日操人人骑
老张蹲在修车铺门口，手里的扳手转得飞快。那辆老凤凰自行车在他手里咯吱作响，链条锈得发红。他抹了把汗，对街坊笑道：“这老伙计，得日日摸、日日操练，不然明天就给你摆挑子。”这话糙，理却不糙。你细想，家里哪样东西不是这样？那把用了十年的菜刀，天天切菜磨着，刃口反而亮；那台老电扇，每年夏天拿出来擦洗上油，转起来比新的还稳当。东西啊，和人一样，讲究个“常伴常新”。
隔壁的李婶接话：“可不嘛！我家那小子，前阵子迷上骑车，新车买来宝贝得不行。结果新鲜了半个月，扔车库吃灰。前两天想起来要骑，轮胎都瘪了，变速也锈住了。”她摇摇头，“好东西不是供起来的，是得‘骑’起来的。你天天骑着它，哪儿松了、哪儿响了，心里门儿清，顺手紧紧螺丝、上点油，它就能陪你长远。”
这道理往大了说，也不只是物件。咱手上的本事，心里头的关系，不都是一个理儿？你看那些老师傅，为啥闭着眼睛都能把活儿干得漂亮？无他，唯手熟尔。这“熟”从哪里来？就是日复一日地“摸”，反复地“操练”。一天不练，自己知道；两天不练，同行知道；叁天不练，怕是连手里的工具都生分了。人得在事儿上磨，本事得在实战里长。光看着教程不动手，永远学不会游泳；光想着规划不迈步，路永远在图纸上。
说到“人人骑”，倒让我想起早些年村里的公用拖拉机。那时候金贵啊，但再金贵也得用。张叁家犁完地，李四家赶紧接着使。机器热着，反而好开；今天你用明天我用，谁用了都顺手检查一下，加点水、紧个皮带，它倒比专人伺候的还耐造。现在很多东西讲究“专属”，反而容易娇贵。有时候，一个东西的价值，恰恰在于它被需要、被使用、在众人手里流转起来。那种人气儿，那种被不同手掌打磨出的温润光泽，是锁在柜子里永远得不到的。
当然，这“操练”不是瞎折腾。得像老张修车那样，懂得门道。摸准了脾气，才知道哪儿该使劲，哪儿该轻抚。一把好琴，得天天调音试弦，但力道过了，弦就崩了。这里头有分寸，有感知，有日日相处积攒下来的那份“懂得”。
所以啊，别怕用，别怕旧。日子是过出来的，不是看出来的。那把壶，天天泡茶才有韵味；那条路，天天走才踩得踏实；那份情，常惦记常走动才不生分。让东西“活”在手里，让本事“活”在手上，让人情“活”在走动里。这或许就是老张那句大白话里，藏着的最朴素的智慧：日子里的样样，都怕放，都怕停。常动常新，常用常亲，这才是让平凡事物散发光亮的秘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