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日夜夜操视频
日日夜夜操视频
老张最近有点魔怔了。这话是他媳妇跟我吐槽的，我俩在小区菜鸟驿站碰见，她一边翻找快递，一边叹气：“你是不知道，他啊，现在一有空就捧着手机，日日夜夜地‘操’视频。” 她特意加重了那个“操”字，脸上写满了无奈。
我一开始没听明白，愣了一下。她摆摆手：“不是你想的那个！是‘操作’，剪辑视频！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。” 我这才恍然大悟，笑了起来。原来老张，我们单位那个一向沉稳的会计，去年退休后，竟一头扎进了短视频的世界，还不是光看，是亲自上手拍、上手剪。
用他自己的话说，这叫“二次创业”。设备置办了一大堆，手机稳定器、补光灯、收音麦克风，书房直接改造成了简易工作室。他拍的啥呢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，就是咱普通人的日子。清晨菜市场的喧嚣，公园里老头下棋的争执，傍晚街角烧饼摊升腾的烟火气……都是他镜头里的主角。
“你可别小看这‘操’视频，”有一次他拉着我，眼睛发亮地解释，“这里头学问大着呢。一个镜头几秒钟，怎么转场，怎么配乐，字幕啥时候蹦出来，那都是有讲究的。你得琢磨观众的‘痒点’，就像……”他挠挠头，想找个贴切的词，“就像你炖一锅老汤，火候、调料、时间，差一点，味道就不对。”
他说，为了这“火候”，他可没少遭罪。有时候为了拍一个日出镜头，天不亮就扛着设备去湖边守着，一等就是一两个钟头，蚊子咬了一腿包。拍回来的素材，在电脑前一坐就是大半天，反复地剪，反复地调。老伴喊吃饭，都叫不动，非得把手里那段节奏理顺了才行。这真是应了那句话，日日夜夜，心思都扑在这上面了。
我问他，这么折腾图个啥？流量？赚钱？老张摇摇头，抿了口茶：“刚开始 maybe 有点那意思，想着能不能红。但现在啊，真不是了。” 他顿了顿，像是在整理思绪，“我就是觉得吧，以前上班，日子是一天一天‘过’过去的，糊里糊涂。现在呢，是拿着镜头去‘找’日子。为了拍视频，你得更仔细地看这个世界，看光线怎么爬过树梢，看卖菜大娘手上的皱纹和笑。拍下来，再剪成片，这日子就好像被‘捋’了一遍，变得清清楚楚，有了纹理。”
他给我看他的账号，粉丝不多，也就几千人。但每条视频下面，都有一些固定的“老伙计”留言。有人说，看他拍的老街，想起了自己童年；有人说，他镜头里那碗热气腾腾的豆腐脑，让自己这个在外打工的人，瞬间破防。老张指着这些评论，眼神特别柔和：“你看，这就值了。我‘操’的不是视频，我是在‘操’练一种新的活法，顺便啊，把那些容易被人忽略的、暖烘烘的生活瞬间，给存了个档。”
前几天，他又出了新作品。这次拍的是一对在小区门口摆了十年修鞋摊的夫妻。没有煽情的音乐，就是朴实的记录：丈夫粗糙的手灵巧地缝补，妻子在旁边递工具、唠家常，夕阳给他们镀上一层金边。老张在视频介绍里只写了一句话：“手艺缝补的是物件，日子缝补的是人心。”
这条视频反响特别好。我晚上刷到，默默点了赞，忽然就理解了他媳妇当初那句抱怨里的另一层含义。那“日日夜夜”的专注，看似沉迷，何尝不是一种深情的投入？在这个快得让人头晕的时代，有人愿意慢下来，用近乎笨拙的执着，去打捞、拼接那些琐碎的光阴碎片，这本身，就挺动人的。
老张的“二次创业”还在继续。他的镜头依然对准着平凡角落，双手依然在剪辑软件的时间轴上日夜“操劳”。但我知道，他通过那块小小的屏幕，打捞起的，是自己退休后辽阔而充实的生活，也为我们这些匆匆的看客，留下了一份对于“附近”的、生动的电子笔记。这或许就是影像的另一种温度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