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清不限次数品茶,临清多次享用茶饮
临清这座小城,总是带着茶香醒来。清晨五六点,老茶馆的蒸笼已经冒着白气,街坊邻居拎着搪瓷缸子慢悠悠晃进来,老板也不多问,直接舀上一勺茉莉花茶末——反正今天还能再来,喝多喝少随你心意。
我偏爱巷子深处那家"叁益茶社",木招牌被雨水洗得发白。第一次去时挺惊讶,十五块钱就能从早坐到晚,茶叶随便续水。老板老陈在柜台后焙着新到的毛尖,笑着说:"咱们这儿啊,讲究的就是个自在。"
茶香里的慢时光
临清人喝茶确实自在。隔壁桌的老爷子从早晨喝到正午,龙井换了叁泡,棋盘上的楚河汉界还没分出胜负。穿校服的女孩趴在窗边温书,一杯菊花茶陪她度过整个下午。这种不限次数品茶的闲适,像极了老舍笔下茶馆的味道,只不过现在每个人都能当回自己的"常四爷"。
记得有回遇到位济南来的茶商,他捏着瓷杯直摇头:"在济南喝茶像完成任务,这儿倒好,能品出茶的本味。"他说的本味,大概是窗外运河的桨声,是青石板路过的自行车铃,是茶汤里慢慢舒展的时光。
老陈有句话常在嘴边打转:"茶要慢慢喝,日子要慢慢过。"他焙茶时总哼着临清时调,铜壶嘴飘出的白雾缠着唱腔,在梁柱间绕啊绕的。有次新来的伙计急着给客人换茶,他伸手拦住:"让茶叶再睡会儿。"
藏在茶汤里的人生
临清多次享用茶饮的习俗,倒滋养出不少趣事。运河码头的搬运工清晨灌足两大壶浓茶,茶碱抵得过叁伏天的日头;退休教师每天准点报到,总坐在墙角那张八仙桌,他说这位置能看见整条街的悲欢。
最让我触动的是卖糖炒栗子的刘婶。每天收摊后,她必定来喝两盏沂蒙春。有回她捏着裂纹的茶杯说:"年轻时觉得茶苦,现在倒尝出甜味了。"她丈夫前年病逝后,这杯茶成了她每天的念想。茶凉了就续上,仿佛那个人只是出去买包烟。
这样的故事在临清茶馆里不算稀奇。茶客们把日子泡在茶里,第一泡或许苦涩,但耐着性子品下去,总能等回甘。就像老陈焙的凤凰单丛,第七泡才出蜜韵。
暮色染红运河时,茶社渐渐热闹起来。下班的人顺路进来解渴,夜校学生占好位置温课,戏曲票友在院子里拉响胡琴。百年前这位置是漕运茶仓,现在空气里还飘着当年的茶屑。其实临清不限次数品茶的精髓,不在于占便宜,而在于它教会我们:有些美好,值得反复品味。
铜壶又响了,这次轮到我来续杯。茶叶在沸水里重新舒展,像在说:急什么,明天的太阳升起时,这把紫砂壶还等着你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