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石火车站小巷子,黄石火车站附近小街道
黄石火车站后头,藏着几条老巷子。每次从车站出来,我总习惯绕过崭新的大马路,往那片灰扑扑的屋檐底下钻。你说这儿有多特别吧,倒也没有,可就是那股子家常的烟火气,让人走进去就觉得踏实。
巷子窄得很,两边的楼房都快挨到一块儿去了。晾衣杆从这家窗户伸到那家阳台,挂着的衬衫、床单随风轻轻晃着,像在无声地打着招呼。下午四点多,阳光斜斜地切进巷口,把青石板路面照得发亮。几个老人坐在小卖部门口的竹椅上,摇着蒲扇,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。他们在这儿住了大半辈子,脸上的每道皱纹都写着巷子的故事。
再往里走,空气里味道就丰富起来了。谁家正在炒辣椒,呛人的香味一个劲儿往鼻子里钻;隔壁飘来炖肉的醇厚气息,还夹着淡淡的煤球味儿。这些味道混在一起,不讲究,却特别真实。巷子转角有个修鞋摊,老师傅低头敲敲打打,那“笃笃”声十几年都没变过。他说他在这黄石火车站小巷子摆了二十多年摊,看着巷口那棵梧桐树从小苗长到两人合抱粗。
巷口到巷尾,几步路的江湖
从巷口走到巷尾,统共也就十来分钟。可这几步路上,尽是生活本身。卖菜的阿姨把青菜摆得整整齐齐,水灵灵的;五金店老板坐在一堆零件中间,慢悠悠地拧着螺丝。还有个推着小车卖豆花的大婶,每天准时出现,那声“豆花——新鲜的豆花——”拖得老长,成了巷子里固定的背景音。
我常想,在黄石火车站附近小街道里,时间过得好像不太一样。外面的世界恨不得一天一个样,这里却还守着某种老派的节奏。傍晚时分,下班的人推着自行车慢慢往里走,车铃叮铃铃响;孩子们在巷子里追跑打闹,笑声能传出去老远。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,不高亢,不喧哗,就是过日子该有的动静。
有个开面馆的老板跟我说,他这家店是父亲传下来的。“以前火车站没扩建时,我们这巷子可是热闹地方。”他一边下面一边说,“现在嘛,人是少了些,但老街坊都还在。”他那口大锅里永远翻滚着骨头汤,热气蒸腾而上,模糊了墙上发黄的营业执照。
巷子深处有栋特别老的房子,墙皮剥落得厉害,露出里面的青砖。门口坐着位九十多岁的老奶奶,眼神已经不太好了,但每天还是要坐在门口听听巷子里的声音。她说耳朵里听着这些,心里就踏实。儿女要接她去住新楼房,她总摇头,说在这住了七十多年,连哪块石板不平都记得,舍不得。
天色渐暗,巷子里的灯一盏盏亮起来。不是那种刺眼的白光,而是昏黄的、温柔的光晕,从一个个窗户里透出来。炒菜声、电视声、大人喊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,在暮色里飘荡。站在巷口往里看,这些光亮连成一片,不算璀璨,却暖烘烘的,像把整个黄石火车站小巷子都包裹在里头了。
我转身准备离开时,正好有火车进站,鸣笛声由远及近。巷子里的人该干嘛还干嘛,对这声音早就习以为常。也许对很多人来说,这黄石火车站附近小街道不过是车站旁的一片旧房子,可对住在这里的人来说,这里装着他们的全部生活——从清晨到日暮,从春到冬,一代又一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