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摸人人喊人人操
人人摸人人喊人人操
老张蹲在村口的大槐树下，吧嗒吧嗒抽着旱烟。远处工地上尘土飞扬，搅拌机的轰鸣声一阵阵传来。他眯着眼看了半天，忽然叹了口气：“这世道，真是人人摸、人人喊、人人操。”旁边的年轻人听得一愣，放下手机问：“叔，您这话啥意思？”
老张在鞋底磕了磕烟灰。“你看啊，那工地上，包工头天天摸工期，催命似的；工友们扯着嗓子喊，不是喊缺材料就是喊加钱；上头的人呢，坐在办公室里瞎指挥，这不就是瞎操盘么？”他说得直白，年轻人却听懂了——这说的不就是咱们天天遇着的那些破事儿么。
其实何止工地。你往城里写字楼瞅瞅，哪个不是这样？方案改了十八遍，领导摸来摸去定不下主意；开会时这个部门喊资源不够，那个团队喊时间太紧；最后大老板一拍板，得，全员跟着折腾。这种场景太熟悉了，熟悉到咱们都懒得抱怨了。
但话说回来，为什么非得这样呢？老张又点上一锅烟。“早些年我在纺织厂，机器怎么转、布怎么织，那都是有规矩的。现在倒好，规矩都让人心给搅乱了。”他说的“人心”，指的是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。人人都想摸清别人的底牌，人人都要喊出自己的委屈，最后事情往往被操弄得面目全非。
这种状态像滚雪球。你今天摸我一下底线，我明天喊你一嗓子不公，后天他再来插一手搅和。几轮下来，简单的事变复杂，清楚的事变模糊。更麻烦的是，大家渐渐觉得这就该是常态——工作嘛，不就是互相试探、互相拉扯么？
可总有人不愿跟着这么转。村东头的李技术员，去年回村搞合作社，就不搞这一套。种子价格透明贴在墙上，谁家地里该用什么肥，他拿着测土仪说话。开始还有人嘀咕，觉得他死板。可到了秋收，跟着他干的农户，亩产多了百十来斤，卖价还高出一截。这时候大伙儿才琢磨过味儿来：原来把事情摆到明面上，比暗地里摸来摸去强多了。
问题在于，明面上的规矩立起来难。你得顶住压力，耐住性子。就像李技术员，头两个月几乎天天有人找，想让他“灵活”点儿。他愣是没松口，就认准了科学数据和公开账本。时间长了，那些想摸门路的人自己都觉得没趣儿。
所以老张那句话，倒过来想也有道理。要是人人都少摸点儿心思，少喊点儿虚话，少操点儿闲心，把劲儿使在该使的地方，那会是什么光景？工地上的砖能多砌几块，办公室里的方案能早落地几天，田里的庄稼说不定能更壮实些。
这当然不容易。习惯成了自然，要改就得跟自己较劲。可你看村合作社仓库里堆成小山的粮食，再看李技术员晒得黝黑却笑得踏实的脸，又觉得这事儿值当。毕竟，谁不想在敞亮地里干活，在明白账里分钱呢？
槐树的影子慢慢拉长了。老张站起身，拍了拍屁股上的土。“回吧，明天还得去合作社帮忙呢。现在那儿，不兴咱们刚才说的那一套。”他咧开嘴笑了笑，皱纹里藏着些不一样的光亮。年轻人跟着站起来，回头望了望还在轰鸣的工地，心里头好像有什么东西松动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