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摸人人揉
人人摸人人揉
你有没有过这样的经历？走在街上，迎面过来个人，眼神一碰，心里就“咯噔”一下。不是心动，是种说不清的熟悉感，好像在哪见过，又想不起来。等擦肩过去了，还忍不住回头瞅一眼。对方呢，有时也正巧回头，俩人目光再撞上，赶紧各自扭过头，假装看路边的树。这事儿挺有意思，对吧？
我说的这个“摸”和“揉”，不是真伸手。是说人和人之间那种无形的、暖乎乎的触碰。像冬天里，你端杯热茶，手心传来的那股劲儿。咱们现在啊，住得是近了，楼上楼下，门对门。可心呢，有时候觉得隔了层毛玻璃，朦朦胧胧的，看得见影儿，摸不着实感。见面点点头，微信上聊得火热，可真要坐下来，掏心窝子说点啥，反而有点张不开嘴了。你说怪不怪？
这让我想起小时候住大院。那时候，谁家包了饺子，香味能顺着楼道飘半栋楼。李大妈会扯着嗓子喊：“小崽子们，快来端一碗！”张爷爷下棋，棋盘边总能围一圈人，七嘴八舌，比下棋的还急。王叔修自行车，一群小孩蹲在旁边看，他手里黑乎乎的油，蹭到谁衣服上，回家准挨骂，可下次还去看。那时候的“摸”和“揉”，是实打实的。笑声是真敞亮，骂声也不藏着掖着，人情味儿像晒透的棉被，蓬松，暖和，带着点太阳的糙劲儿。
现在讲究了，也静了。电梯里安安静静，大家都盯着跳动的数字，好像那是世界上最值得研究的东西。邻里之间，保持着一种心照不宣的“得体距离”。这当然没什么不好，清静，省事儿。可有时候吧，心里头会莫名空出一小块，觉得少了点啥。可能就是少了点那种，人与人之间，不带啥目的，纯粹是“碰着了”的温热感。
其实啊，那种温热感没走远，它换了个样儿等着咱们呢。你看小区门口，快递小哥和你熟了，会提醒你“今天件儿多，箱子沉，您慢点搬”。常去的那家早餐铺，老板娘不用问，就知道你的豆浆要不要加糖。晚上散步，总能遇见那几个固定面孔，次数多了，从点头到能聊几句天气。这些瞬间，不就是轻轻的“一摸”吗？不沉重，不刻意，就那么自然而然的一下，心里头就踏实不少。
我觉着吧，咱们心里都还留着那块需要“揉搓”的地方。不是啥脆弱，是人天生就需要点儿“人气儿”来暖着。这“人气儿”，就是看见，就是回应，就是知道你存在在那儿，我也存在在这儿，咱们之间有那么一丝丝真实的联系。它不用多轰轰烈烈，可能就是菜市场里，卖菜的大姐顺手送你根小葱；可能是你搬重物时，陌生人默默搭了把手；也可能是你情绪低落发了条普通的朋友圈，那个平时不怎么聊天的老同学，突然私信问你一句“没事吧”。
所以啊，别把那层毛玻璃擦得太干净，留点儿雾，反而能看到些柔和的光影。也别怕伸出手，或者接住别人伸过来的手。这“摸”一下，“揉”一下，日子里的皱褶好像就被熨平了些。街还是那条街，楼还是那栋楼，但因为有了这些小小的、暖和的触碰，一切就显得不太一样了。你说，是不是这个理儿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