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带罩子被校霸肠了一节课小作文
没带罩子被校霸肠了一节课小作文
这事儿得从周一早上那阵兵荒马乱说起。闹钟响了叁次,我才从床上弹起来,抓了书包就往外冲,嘴里还叼着半片面包。我妈在身后喊什么,我一个字都没听清。直到早读课快结束,我伸手进书包侧袋摸我那副备用眼镜,心里才“咯噔”一下——空的。不光是眼镜盒没带,连那个装着我隐形眼镜护理液和伴侣盒的小包,也安稳地躺在我书桌上呢。完了,今天得做个“半盲侠”了。
上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,自由活动。我眯着眼,模模糊糊看见篮球场那边围了一圈人,吵得很。我们班那几个男生,正和隔壁班以张磊为首的那伙人对峙着。张磊,就是大家私下里说的“校霸”,个子高,块头大,平时走路都带着一股横劲儿。我视力不好,不想凑近,就远远坐在跑道边的台阶上。没想到,他们吵着吵着,不知谁用力推搡了一下,我们班一个瘦小的男生猛地朝我这边踉跄过来,我下意识伸手去扶,结果俩人一起摔在了塑胶跑道上。我的眼镜,那副唯一的、架在鼻梁上的眼镜,飞了出去,清脆地响了一声。世界,瞬间彻底糊成了一片马赛克。
我趴在地上慌慌张张地摸,只摸到冰凉的塑胶粒和变了形的镜框。一片镜片彻底碎了,另一片裂成了蜘蛛网。“对、对不起啊!”那个男生慌里慌张地道歉,赶紧爬起来溜回了人群。我捏着那副废掉的眼镜,心里又急又气。就在这时,一个高大的阴影罩了过来。不用看清脸,那气势我就知道是谁。张磊弯腰,捡起了滚到他脚边的镜架残骸,拿在手里掂了掂。“哟,碎了?没眼镜,你看得见黑板吗?”他的声音带着点戏谑,离我很近。我脸有点烧,没吭声,只想赶紧拿回我的镜框。
“这样吧,”他把镜框递还给我,我摸索着接过,“下节自习课,你来我旁边空位坐。我‘帮’你看黑板,念题目给你听。”他说“帮”字的时候,语气有点怪。周围他那几个跟班发出几声低低的哄笑。我心里警铃大作,想拒绝,可眼前一片模糊,下节自习课确实有重要的卷子要讲评。犹豫的当口,上课铃刺耳地响了。
自习课。我硬着头皮,抱着书挪到他旁边的空座位。老师进来说了下任务,让大家自习,就坐在讲台边改作业了。我努力睁大眼睛,也只能看到黑板上白茫茫一片。张磊倒是“守信”,真的用笔点着卷子,开始念题。只是,他的声音压得很低,只有我俩能听见,念得又快又含糊,根本不是帮忙,纯粹是捣乱。“这道题,选颁,因为……哎,因为什么来着?你猜?”他胳膊肘撑在桌子上,侧过身对着我,那种距离让我很不舒服。我想往旁边挪,桌子却被他用脚别住了。
整节课,我就被困在那个角落。他一会儿说老师朝我们这边看了,吓得我立刻坐直;一会儿又把我的橡皮弹到地上,让我模糊着去找;一会儿又凑近了,用那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语气,点评我卷子上的字写得像蚂蚁爬。我能感觉到周围同学偶尔投来的目光,但没人说话。那种感觉,就像被丢进一个透明的笼子,看得见外面,却出不去,也喊不出声。他这不是欺负,是一种更磨人的、带着点戏弄的控制,让我整整一节课都紧绷着,手心冒汗,如坐针毡。时间慢得像蜗牛爬。
下课铃终于响了。我像触电一样弹起来,抱着书就想走。“喂,”他在后面叫住我,声音不大,“明天要是还看不见,再来找我‘帮忙’啊。”我没回头,快步挤出了教室,一直跑到走廊尽头的窗户边,深深吸了口气。冰凉的风吹在脸上,我才感觉那节课带来的、那种黏糊糊的压迫感稍微散了一点。我低头看着手里攥着的、碎掉的眼镜,心里沉甸甸的。这大概就是所谓的“校园冷暴力”吧,不一定是拳头,却让你浑身不自在,憋屈得难受。我决定了,下午就请假出去配眼镜。而且,以后书包里,说什么也得常备一副备用的。这种“帮忙”,一次就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