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昌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小巷深处两百元的温情
南昌的巷子总是弯弯绕绕的,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。我蹲在巷口抽烟时,看见阿梅从裁缝铺里探出半个身子,手里捏着两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。她说要请我吃拌粉,眼睛笑得像月牙。
那会儿我们刚认识不久。她在巷子深处的裁缝店做工,我住在对面租来的阁楼里。南昌的夏天闷得像蒸笼,她总在傍晚时分拎着竹椅坐在门槛上,就着最后的天光改衣服。针线在她指间穿梭,发出细碎的声响,像夜虫在低语。
两百块钱能做什么
记得有回她发烧,我揣着身上仅有的两百块跑去买药。回来时看到她靠在门框上,脸色苍白却还在笑:"这要是搁电视剧里,该是男主豪掷千金的桥段。"她吞下药片,又说其实这样更好,真实。
我们最常去巷子口的早餐摊。两碗拌粉加两份瓦罐汤,不到二十块。她总要把煎蛋夹到我碗里,说男人干活累需要营养。有次我偷偷多付了钱,让老板娘连续一周在她的拌粉里多加个蛋。后来被发现,她气得两天没理我。
裁缝店的老板娘常打趣我们,说现在年轻人谈感情都去商场电影院,就我俩整天在巷子里转悠。阿梅边踩缝纫机边说,巷子多好,转弯就能遇见想见的人。
那个雨夜我永远记得。她抱着刚修好的收音机跑来阁楼,说终于能收到音乐台了。我们听着断续的情歌,看雨水顺着瓦檐滴成珠帘。她突然说要是永远这样该多好,说完自己先红了脸。我摸遍全身找出那两张百元钞票,郑重其事地放在她手心:"等以后有钱了..."她捂住我的嘴:"这样就够。"
现在想想,那段日子确实清贫。但奇怪的是,记忆里装满的都是温暖。可能是她总在降温前帮我补好毛衣,可能是我总记得给她的茶杯续水,可能是每个黄昏一起走过巷子时,她哼的那首《南昌之夜》。
后来巷子拆迁前,我们特意回去走了走。裁缝店已经搬空,早餐摊也换了地方。站在熟悉的青石板上,她忽然说其实两百块钱从来不够花,但够记住一辈子。
如今偶尔经过那些尚存的老巷,还能闻到当年熟悉的烟火气。瓦罐汤的香味飘出来,恍惚间又看见那个坐在门槛上缝衣服的姑娘,抬头对我笑。这才明白,有些感情不需要太多装饰,就像老巷本身,朴素却足够绵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