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7人妻碰碰
97人妻碰碰
最近老张家的聚会，话题不知道怎么的，就拐到了一个有点特别的词儿上——“97人妻碰碰”。这话头是老李提起来的，他呷了口茶，眯着眼，像是回味什么似的。桌上几个老爷们儿先是愣了下，随后都露出了那种“你懂的”笑容，气氛一下子活络起来。女眷们在另一边聊着孩子升学，偶尔飘来一两句，冲我们这儿摇摇头，笑骂一句：“瞧你们那点出息！”
其实啊，这“97人妻碰碰”，说的压根不是你们可能想的那档子事儿。它更像是一种状态，一种属于我们这拨人的、心照不宣的生活触点。97年前后踏入婚姻的那批人，现在可不都成了“人妻”、“人夫”有些年头了嘛。而“碰碰”，不是什么碰撞事故，是生活里那些避不开的、细碎的、有时让人恼火有时又有点好笑的摩擦与对接。
你想啊，那会儿结婚，网络才刚起步，手机还是个稀罕物，恋爱多半还靠着写信和固定电话。两个人带着点传统的期许，又沾着点新时代的边儿，就这么撞进了婚姻里。当初觉得“有情饮水饱”，后来才发现，日子是实打实的柴米油盐。这“碰碰”啊，就从这里开始了。
最早是生活习惯的碰碰。她挤牙膏非得从尾巴开始，规规矩矩；你呢，随手一捏，哪儿方便从哪儿来。为这个，能斗上两天嘴。她爱把家里收得一尘不染，东西各就各位；你觉得乱点才自在，有生活气息。这就开始了磨合，像两块各有棱角的石头，被日子这条河冲刷着，今天你磨掉一点，明天我磨平一些。
接着是家庭关系的碰碰。两边的老人，观念、习惯都不一样。逢年过节，先去谁家，后去谁家，给谁家买什么，都是一门学问。处理不好，就是一场小小的、闷在心里的雷阵雨。你得在中间和稀泥，传话的时候，把语气里的火药味过滤掉，把关心和孝心加倍地传递出去。这个过程，没点耐心和智慧，还真不行。
再后来，就是育儿观念的碰碰了。孩子一落地，新的战场又开辟了。你觉得男孩要粗养，摔摔打打没关系；她觉得孩子金贵，事事都得讲究科学。一个要报辅导班，不能输在起跑线；一个觉得童年就该玩，快乐最重要。这碰撞，火花可不小。常常是争论到半夜，谁也说服不了谁，最后各退半步，达成个临时协议。回头一看，嘿，孩子就在我们这种“碰碰”式的拉扯里，自己长大了。
还有更隐形的，是自我与家庭的碰碰。年轻时谁没点梦想和爱好啊。可成了家，特别是有了孩子，时间好像就不是自己的了。你想下班后去打个球，她那边等着你回家搭把手看孩子。她想和闺蜜逛个街，也得看看你的时间表。个人的那点小空间，被压缩得厉害。有时候心里会有点空落落的，好像把自己给弄丢了一块。这时候的“碰碰”，是内心的挣扎，是对“我”这个角色的重新寻找和定位。
但你说这“碰碰”全是坏事吗？我看未必。这些年过来，我反而咂摸出点别的味道。正是这一次次的“碰碰”，把两个独立的个体，真正地“碰”到了一起，碰出了默契，碰出了只有我们俩才懂的“暗号”。她现在一皱眉，我就知道是水龙头又没关紧；我一声叹气，她就晓得是工作遇到了坎儿。这种默契，不是天生就有的，是一次次意见不合、一次次深夜长谈、一次次互相妥协“碰”出来的结晶。
所以啊，老李提起这个词，我们笑，不是因为有什么猥琐的心思，而是因为它太形象了，一下子戳中了我们这代婚姻的真相。我们的感情，没那么多的惊天动地，更像是一辆开了二十多年的老车，零部件之间难免有磨损，有异响，需要时不时上点油，调一调。开起来也许不快，但稳当，认路，知道哪儿有坎，该怎么一起晃过去。
聚会散场，各自回家。我开车，老婆坐在旁边，看着窗外的路灯飞速向后跑。她忽然说：“明天降温，你那条厚点的牛仔裤，我给你放在衣柜最外面了。”我“嗯”了一声，心里头那点因为应酬晚归的忐忑，忽然就散了。你看，这“碰碰”了一路，到最后，剩下的还是这种扎扎实实的惦记。日子嘛，不就是这么碰碰撞撞、叮叮当当，却又热气腾腾地往前过么。至于那些被碰掉的棱角，大概都化成了日子里看不见的黏合剂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