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溪哪里找叁百块的爱情,岑溪何处寻叁百元恋情
岑溪的夏夜总是带着点黏腻的热气,路灯把榕树的影子拉得老长。我刚从城东的塑料厂下工,工装还没换,就听见老陈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烟,冷不丁冒出一句:"你说这岑溪哪里找叁百块的爱情?"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。
这话听着像玩笑,可老陈的眼神是认真的。他媳妇跟别人跑了叁年,留下个读初中的娃。叁千块的工资要掰成八瓣花,哪敢想什么风花雪月。"叁百块"在他嘴里,不是具体数目,倒像是种奢望的标价。
街角巷尾的寻常光景
第二天赶集,我特意在菜市场多转了转。卖豆腐的刘姐守摊十几年了,男人在广东打工,每年春节回来十天。她说两口子视频时从不聊辛苦,光说孩子又考了第几名。我问她咋不再找一个,她擦着豆腐板笑:"带着娃,谁要?再说,岑溪何处寻叁百元恋情?真要找,得去梦里寻。"
叁轮车夫老邓接话:"叁百?够我拉六十趟活儿了。"他车把上挂着喝剩的半瓶凉茶,座椅底下塞着给女儿买的新书包。这个月他跑了夜班,就为多挣二百块补习费。
午后的米粉店,风扇吱呀转着。几个工友说起隔壁镇的老王,去年相亲找了个广西媳妇,彩礼要八万八。老王借遍亲戚,现在白天搬水泥,晚上看仓库。有人摇头:"这是买媳妇还是找罪受?"
其实在岑溪,叁百块能买叁十碗加肉米粉,能给老婆买条花裙子,能带娃去市里玩整天。可偏偏有人要把爱情也塞进这数字里,倒显得格外心酸。
夜市灯火里的温热
那晚收工路过夜市,烧烤摊的李嫂正给民工添免费绿豆汤。她丈夫瘫在床上五年了,有人劝她走,她说:"年轻时他替我挨过打,现在该我还了。"炉火映得她满脸是汗,却比很多光鲜的人更像在谈恋爱。
街尾修鞋的程伯,每晚收摊都给老伴带块软糕。老太太去年中风,现在像个孩子似的等他投喂。他边修鞋边哼采茶戏:"金银财宝都是假,手心暖着才是真..."针线在昏黄的灯光下起落,缝补着寻常日子。
我突然觉得,岑溪哪里找叁百块的爱情这话问错了。该问的是,哪里能找到不标价的真心。老陈总说穷人不配谈感情,可修鞋摊前的相视而笑,烧烤炉旁的默默守护,这些明明比很多昂贵的誓言都珍贵。
后来我再遇见老陈,他正在工地水泥堆旁给家里打电话。声音突然轻下来:"爸这个月多挣了二百,给你买新球鞋..."晚风吹乱他花白的头发,那瞬间我好像明白了,他日夜念叨的岑溪何处寻叁百元恋情,早就在他给儿子擦汗的掌心里,在他往老家寄钱的汇款单上。只是他把自己从爱情里除名了,以为不配拥有。
夜市渐渐散了,霓虹灯逐个熄灭。卖花生的阿婆收摊前,总要留两包给扫街的老头。他们从不说话,一个递花生,一个接过去,像完成某种仪式。或许在岑溪的角角落落,这样的感情一直都在,只是换了模样,藏在柴米油盐里,藏在相濡以沫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