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干人人操人人拂
人人干人人操人人拂
老张蹲在村口的大槐树下,手里的旱烟吧嗒吧嗒响。他看着远处田里弯腰劳作的人影,忽然冒出一句:“这人啊,不就是你干我、我操你、最后还得互相拂一把的事儿吗?”旁边下棋的李老头手一抖,棋子差点掉地上。“你这老东西,话糙理不糙。”两人对视,嘿嘿笑了。
这话听着粗,细琢磨却透着生活的实诚。咱们过日子,谁不是整天“干”着活儿?工厂里的机器轰鸣,写字楼里的键盘噼啪,外卖小哥穿梭街巷,主妇围着灶台转。干的都是具体的事儿,出的都是实在的力。这“干”字里头,有汗珠子砸地的声音,有养家糊口的重量。你不干,日子它就转不动。
可光“干”还不行。活儿是死的,人是活的。怎么干?这里头就有个“操”字——是操心,是操持,是操作。农民操心雨水和节气,老师操持教案和学生,程序员操作代码和算法。这个“操”,是把力气用对地方的那份心思,是把事情捋顺的那股巧劲。它让蛮干变成巧干,让杂乱变得有条理。你观察那些能把日子过好的人,多半不是光使傻力气,而是肯用心去“操”持的人。
然而生活最精妙的一笔,往往落在那个“拂”字上。干累了,操心了,难免积下灰、落下怨。就像那老木桌,用得久了,总会沾上油渍蒙上尘。这时候,需要有人拂一拂。妻子拂去丈夫肩头的头皮屑,朋友拂去你心头那点憋闷,甚至陌生人一个善意的让步,也像一阵清风,拂去了那点火气。
这个“拂”,是粗糙生活里的细腻,是紧绷关系中的松弛。它可能小到一句“吃了没”,大到雪中送炭的援手。它不解决根本问题,却能让人喘口气,感觉这人间到底还有点温乎气儿。你说它是客套也好,是温情也罢,缺了它,生活就像缺了润滑的齿轮,嘎吱作响,磨损得厉害。
想想看,咱们的社会运转,底层逻辑不就是这叁部曲么?每个人都在各自的岗位上“干”着,为了一口饭,也为了一份价值。接着,大家得“操”心如何协作,怎么让千丝万缕的关系和事务运转顺畅。而“拂”则是那看不见的粘合剂,是邻里间的照应,是同事间的体谅,是陌生人之间那份不至于让世界冰冷的起码善意。
所以啊,别小看了这叁个字。它们连起来,是一幅热气腾腾的人间图景。光埋头干,容易活得像个机器;只想着操持算计,难免心累;而若只等别人来拂拭自己,那又成了自私。最好的活法,大概是该干时踏实干,该操心时用心操,该拂拭时——无论是拂去自己的尘土,还是帮别人掸一掸肩上的霜——都带着点自然而然的善意。
槐树叶子沙沙响,老张站起身,拍了拍屁股上的土。“得,回家拂拭拂拭我那老婆子去,今早为点小事,怕是给她心里落了点灰。”他佝偻着背往家走,影子拉得老长。李老头看着他的背影,慢慢收拾棋盘。这日子,不就是在这干、操、拂的循环里,一天天过得有滋有味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