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宜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小巷深处两百元情缘
信宜巷子深处有家裁缝铺,王阿姨踩着老式缝纫机已经叁十年了。那天下午,她给客人量完尺寸,瞥见巷口那对年轻人又在吵架。女孩甩开男孩的手,男孩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两百块钱塞过去,女孩把钱摔在地上扭头就走。
王阿姨摇了摇头。这让她想起四十年前,也是在这条巷子,老陈用攒了半年的两百块给她买了件呢子大衣。那年冬天特别冷,老陈把手揣在破棉袄袖子里,看着她试穿新衣时笑得像个孩子。现在年轻人把两百块钱看得太轻,又看得太重。
缝纫机上的岁月
王阿姨的缝纫机是嫁妆,机身上掉漆的地方用红漆仔细补过。她说这机器陪她经历了太多——女儿出生时做的小衣裳,老伴生病时改的宽大病号服,还有巷子里那些来来往往的故事。有个外地来的姑娘曾在这里订做婚纱,姑娘说预算只有两百块,王阿姨熬夜赶工,在领口绣了并蒂莲。
“现在的人啊,总觉得钱能买来一切。”王阿姨摸着缝纫机说,“可真正珍贵的东西,哪是钱能衡量的。”
巷子口卖豆浆的老张也有同感。他见过那对吵架的年轻人常来买豆浆,女孩总抱怨男孩穷,连杯奶茶都舍不得买贵的。老张每次都想说,他和他老伴结婚时,两个人分一碗豆浆都觉得甜。
两百块钱的重量
说来也巧,那对年轻人吵架后的第叁天,男孩独自来到裁缝铺。他想把母亲留给他的旧中山装改成能穿的款式。“师傅,我只有两百块,”他不好意思地说,“但这衣服对我很重要。”
王阿姨接过衣服,在内衬里摸到硬块,拆开线,发现是张泛黄的照片和一卷旧钞票。照片上是男孩父母年轻时在信宜巷口的合影,那卷钱不多不少,正好两百块。照片背面写着:“1985年,全部家当,娶你够不够?”
男孩看着照片愣住了。他从来不知道父母也有这样窘迫却幸福的时光。
王阿姨慢慢讲起他父母的故事。当年他父亲也是在这条巷子,用全部积蓄给他母亲买了块手表,剩下的钱就在这家裁缝铺做了件新衣裳。“你妈妈穿着那件衣服,笑了一个春天。”
男孩的眼睛有点湿。他小心翼翼地把旧照片收好,那卷两百块钱却留给了王阿姨:“这衣服,还是请您帮忙改一改。”
几天后,女孩路过裁缝铺,看见橱窗里挂着一件改好的中山装,旁边摆着那张旧照片。王阿姨招手让她进来,给她讲了另一个对于两百块钱的故事。
女孩听着听着,眼睛红了。她想起男孩为了给她买生日礼物,连续一个月加班到深夜;想起下雨天他总是把伞往她那边斜;想起他存钱说要带她去看海...
黄昏时分,男孩来取衣服,看见女孩站在巷子口等他。夕阳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女孩轻声说:“我们去吃豆浆吧,这次我请你。”
王阿姨在窗口看着,手里的针线没停。她想起老陈走之前说的话:“这辈子最得意的事,就是在那年冬天,用全部的两百块给你买了件大衣。”信宜巷子里的爱情啊,从来就不是钱多钱少的事。
夜深了,裁缝铺的灯还亮着。王阿姨在给那件中山装缝最后几针,针脚密密的,像要把时光也缝进去似的。明天这件衣服会被取走,而信宜巷子里,又会有什么新的故事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