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叁学生被老师叫去读技校尘惫
初叁学生被老师叫去读技校尘惫
这事儿听着就挺魔幻的，对吧？初叁，正是埋头刷题、准备冲刺中考的节骨眼上，班主任突然把你叫到办公室，泡杯茶，语重心长地跟你聊起“未来的出路”。聊着聊着，话锋一转，提到了某个技工学校，说那儿有多好，专业有多热门，毕业了直接进厂，工资不比大学生低。末了，还塞给你一张花花绿绿的宣传单，上面印着几个笑容满面的学生，背景是锃亮的机床和电脑屏幕，活像个迷你版的招生音乐短片（惭痴）。
我头一回听说这种事儿，是从邻居家小孩那儿。那孩子成绩中不溜秋，但也没到考不上高中的地步。他挠着头，一脸困惑地问我：“哥，老师说我去读技校是‘量身定做’的选择，是为我好。可我心里怎么就这么……不得劲儿呢？”我接过那张宣传单，印刷挺精美，口号也响亮，什么“技能改变人生”、“工匠精神薪火相传”。但翻来覆去地看，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味。
这“量身定做”四个字，可太值得琢磨了。到底是为学生的兴趣和特长量身定做，还是为某些学校的招生指标量身定做？有些地方，职业教育的发展确实需要生源，但这生源的流动，得是清澈见底的活水，不能是暗地里被引导、甚至被“安排”的渠水。孩子才十五六岁，他对世界的认知，很大一部分还来自于老师和家长的指引。这份指引的纯度，容不得半点杂质。
当然，咱们得把话讲明白。我绝不是瞧不上技校，更不是看轻职业教育。恰恰相反，一个国家的发展，离不开扎实的、高水平的职业技能人才。那些真正有技术、有本领的工匠，应该得到全社会的尊重。问题出在“方式”上。当“推荐”里掺杂了别的东西，当选择失去了自主和透明，一件本来可能不错的事，就容易变了味道。
你想啊，一个初叁的孩子，他的人生观、职业观还在塑形期。他需要的是全面了解信息：普通高中和职业路径分别意味着什么，各自的优势和挑战在哪里，他自己的内心究竟向往什么。他需要的是开阔的视野和公平的机会，而不是在某个下午，被一场突如其来的谈话，轻轻地推向一条看似“已定”的轨道。这种“被叫去”的感觉，本身就带着一种不对等的压力。
这事儿往深了想，其实关乎每个家庭的期望和焦虑。不少父母觉得，要是老师都这么说了，那可能真是条路？他们担心孩子中考失利，觉得有个保底的去处也不错。这种心情完全可以理解。但教育的初衷，是点燃一把火，是提供一片森林让树苗自由生长，而不是早早地选定一个坑，把人当成萝卜栽下去。教育公平的底线，就在于给予每个孩子公平竞争和自主选择的权利，特别是在人生第一个分岔路口上。
所以，下次再听到类似“老师叫去读技校”的故事，咱们或许该多问几个为什么。问问那所被推荐的学校，到底成色如何？问问除了这条路，孩子是否清楚还有其他选项？更要问问，在这个过程中，孩子自己真实的声音，有没有被真正听见？生涯规划这门课，不应该简化成一场办公室里的单独谈话，它应该是一场有家长、学生、老师共同参与的，公开、透明的探讨。
那张像惭痴一样精美的宣传单，或许描绘了一个光明的未来。但真正美好的未来，从来不是别人单方面放映给你的短片，而是基于真实信息、个人兴趣和能力，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道路。无论是拿起课本继续深造，还是拿起工具学习一门安身立命的手艺，选择权，理应牢牢握在孩子们自己，和他们的家庭手中。别的任何人，哪怕是出于“好意”，也不能越俎代庖。这条路，得他们自己看清了，想明白了，再迈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