珲春男人喜欢的小巷子,珲春男子偏爱的街角弄堂

发布时间:2025-11-05 18:34:11 来源:原创内容

珲春的黄昏来得特别早,下午四点半光景,夕阳就已经斜斜地挂在了老烟囱上。我常看见老金揣着双手,慢悠悠拐进建设路后头那条窄巷。巷口修鞋摊的王师傅抬头冲他一笑,两人也不多话,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。

这些巷子宽不过两米,两侧是斑驳的砖墙,有些地方爬满了枯黄的爬山虎。冬天里,家家户户的烟囱都冒着白气,空气里飘着淡淡的煤烟味和饭菜香。老金说,在这座边境小城,男人下了班不急着回家,总爱在这样的小巷里晃悠一会儿。

巷子里的烟火人间

“你看这家打糕店,”老金在某扇旧木门前停下,热气从门缝里钻出来,“老板是我初中同学,做了叁十年打糕,每天早上叁点起床。”门忽然开了,个不高但结实的男人探出头来,硬塞给我们两块热乎的打糕。“拿着拿着,刚出锅的。”他说完就关上门,继续抡他的木槌去了。

再往里走,是家不到十平米的理发店。六十多岁的刘师傅正给客人修面,动作不紧不慢。老金在门口的长凳上坐下,点了根烟:“在这剪了二十年头,刘师傅从黑发剪到白发。”墙上挂着九十年代的挂历,镜子边缘已经泛黄,但擦得锃亮。来这里理发的都是老主顾,往椅子上一坐,不用多说,刘师傅就知道该怎么剪。

珲春男人偏爱这些街角弄堂,大概是因为这里的节奏对得上他们的心跳。不像大街上的车水马龙,巷子里的时间走得慢些,人情味也浓些。修自行车的张哥会顺手帮你把链条上了油,开小卖部的李阿姨总记得你家孩子爱吃什么糖。

转过一个弯,有家没有招牌的狗肉馆,老板正蹲在门口择野菜。见我们经过,他抬头笑笑:“今天进的野菜嫩,来点下酒?”老金摆摆手:“改天,今天媳妇炖了酸菜。”这种对话在巷子里再平常不过,仿佛所有人都认识所有人。

边境小城的温度

老金说,珲春这地方特别,一眼望叁国,街上能听到中韩俄叁种语言。但无论外面多么热闹,男人们还是愿意回到这些小巷里寻找宁静。“在大街上你是职员、是老板、是路人,”他弹了弹烟灰,“但在巷子里,你就是老金、是老李、是老王。”

在一处十字巷口,我们遇见几个中年男人围着小桌下象棋。有人穿着工装,像是刚下班;有人裹着羽绒服,鼻头冻得通红。他们不怎么说话,偶尔响起棋子落下的清脆声响。旁边炉子上的水壶噗噗地冒着热气。

“这条巷子我走了半辈子。”老金指着地上磨得发亮的石板,“小时候在这踢球,长大了在这谈恋爱,现在嘛,就是随便走走。”他的语气很淡,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。

天色渐暗,巷子里的灯一盏盏亮起来。不是那种刺眼的路灯,而是各家各户窗子里透出的、温吞吞的光。收音机里传出咿呀的戏曲声,某个窗口飘出炒辣椒的香味,引得人打了个喷嚏。

快走到巷子尽头时,老金在一家粮油店前停下,买了斤新磨的黄豆面。“媳妇交代的,”他咧嘴一笑,“明天早上做豆面卷子。”店主往秤上又抓了一小把:“多给你点,新豆子香。”

走出巷口,建设路上的霓虹灯已经亮成一片。老金拎着那袋黄豆面,回头看了看那条即将隐入夜色的小巷。“明天还来?”我问。他点点头:“得来,刘师傅说我的头发该修了。”其实他的头发才剪了不到两周。

华灯初上,巷口进出的人多了起来。大多是中年男人,不慌不忙的,手里可能提着刚买的菜,或者什么都不拿,就是揣在兜里。他们的身影在巷口一闪,就融进了那片温暖的灯光里。这些珲春男人偏爱的小巷,就像这座城市的毛细血管,不大起眼,却流淌着最真实的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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