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岁九年级在学校打扑克
14岁九年级在学校打扑克
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趴在教室后墙的黑板上，空气里粉笔灰的味道混着一丝躁动。几张课桌拼在一起，四五个脑袋凑成一圈，手指间传来纸牌摩擦的“沙沙”声，轻得几乎听不见，却又重得能压住心跳。这就是我们，一群九年级的“冒险家”，在课间十分钟开辟出的“秘密乐园”。
牌是从谁那儿来的？记不清了。好像是某个同学从家里抽屉深处翻出来的，一副边角都磨得起毛的旧扑克。可就是这副牌，在我们手里，成了比最新款游戏还有吸引力的宝贝。规则？简单得很，“争上游”、“跑得快”，怎么快怎么来。核心不是输赢，是那种聚在一起、屏住呼吸、又忍不住憋着笑的感觉。
“哎，王炸！我就剩一张啦！”小涛压低嗓子，脸憋得通红，捏着最后两张牌的手微微发抖。对面的阿明瞪圆了眼，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手里一把散牌，懊恼地抓了抓头发。围观的几个人捂着嘴，肩膀一耸一耸的，生怕笑声漏出来把老师招来。那一刻，什么二次函数，什么化学方程式，全被这几张小小的纸牌暂时挡在了外面。我们沉浸在这种简单的快乐里，觉得这就是青春里最“酷”的叛逆。
但这种快乐，像吹得很大的肥皂泡，看着绚烂，却一碰就碎。它占用了本该用来休息或者讨论习题的课间，更悄悄地啃噬着我们的专注力。上课铃响了，心思却好像还粘在那张没打出去的“大王”上。老师讲台上分析着电路图，我的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复盘刚才那把牌如果先出对子会不会赢。这种心不在焉的状态，我自己都没立刻察觉。
真正让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的，是那次数学小测。题目并不难，都是平时练习过的类型，可我的眼睛扫过卷子，思路却像断了线的风筝，飘忽不定，老是不由自主地分神。成绩下来，一个刺眼的分数跳进眼里。那一刻，手里的试卷比扑克牌沉多了。我忽然明白，我们在课间争抢的所谓“快乐”，代价可能是课堂上至关重要的专注力。扑克牌一局只要几分钟，但散掉的心神，想再收回来，却要花上成倍的时间。
后来，我们那小小的“牌局”自然而然就散了。倒不是因为被老师“一锅端”，而是大家心里都隐隐感觉到了那种得不偿失。那副旧扑克不知道被塞回了哪个书包夹层，或许再也不会出现。现在课间，我们可能还是会凑在一起，但更多的是聊聊刚才没听懂的题，或者站在走廊吹吹风，看看操场。心里变得踏实了。
回想起那段“打扑克”的日子，它不像什么严重的错误，更像青春里一个有点顽皮的岔路口。我们好奇地走进去看了看，体验了一把心跳加速的“冒险”，然后自己琢磨过味儿来，又慢慢回到了主路上。这个过程本身，或许就是一种成长。我们学会了在看似简单的娱乐面前，衡量什么是真正的放松，什么只是消耗。时间就那么点儿，花在哪里，未来的模样，可能真的会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