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同学摸下面很舒服
我被同学摸下面很舒服
这事儿，我得从初叁那年说起。那会儿我们班男生之间，流行一种挺闹腾的游戏——偷袭。不是真打架，就是趁人不注意，从背后猛地拍一下肩膀，或者挠一下腰。大家嘻嘻哈哈的，算是枯燥学习里的一点乐子。
李浩是我同桌，也是我最好的朋友。我们住一个小区，一起上学放学，无话不谈。那天下午自习课，教室里安静得只剩下风扇的嗡嗡声。我正被一道几何题折磨得头晕眼花，胳膊肘不小心越过了桌上那条无形的“叁八线”。
“越界了啊。”李浩压低声音，用笔帽戳了戳我的胳膊。我没理他，跟那道题较着劲。忽然，我感觉他的手从桌子下面伸了过来，不是戳，而是很快地、带着恶作剧意味地，在我大腿靠近内侧的地方挠了一下。
我整个人瞬间僵住了。不是疼，也不是平常那种被偷袭的恼火。一种陌生的、像电流一样的感觉，“唰”地从那个被碰到的地方窜上来，直冲头顶，然后又迅速回落，散到四肢百骸。我的脸“腾”地就热了，耳朵嗡嗡响，手里的笔“啪嗒”掉在桌上。
“怎么了你？”李浩大概看我反应不对，凑过来问。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道，混着一点汗味。我张了张嘴，喉咙发干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那种感觉太奇怪了，明明只是极短的一下触碰，留下的酥麻感却迟迟不散，心里慌得厉害，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，可潜意识里，又隐约觉得……不讨厌。
从那以后，事情好像有点不一样了。我们之间那种打打闹闹，开始变了味。有时在操场打球，抢篮板的时候，他的手臂会紧紧环过我的腰；挤在一起看一本漫画时，他的腿会贴着我的腿；还有几次，在狭窄的楼梯转角打闹，他把我抵在墙上，手会不经意地蹭过那个要命的地方。每次碰到，那种熟悉的、令人心慌意乱的电流感就会准时出现。
我开始害怕，又隐隐期待。我骂自己是不是有病，两个男生之间，怎么会这样？可身体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。那种舒服，不是吃饱喝足的满足，更像是一种隐秘的打开，身体里某个一直沉睡的开关，被他无意中触碰到了。我开始躲着李浩，不再和他勾肩搭背，放学也找借口先走。他摸不着头脑，气呼呼地问我是不是有了新朋友。
我哪儿说得出口呢？难道告诉他：“你碰我的时候，我感觉很舒服？”这话光是想想，就让我羞耻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。那段时间，我过得浑浑噩噩，上课走神，晚上失眠，脑子里全是那些零碎的触碰和随之而来的、让我不知所措的愉悦感。我对自己的身体感到陌生，也对我们的友谊产生了深深的困惑。
这种身体上的觉醒，来得太突然，太不合时宜。它混杂着青春期固有的躁动，和对同性情谊的模糊认知，把我困在了一个无人可以言说的孤岛上。我查过资料，网络上说什么的都有，但那些冷冰冰的名词解释，根本安抚不了我当下的慌乱。我需要的是一个答案，一个能告诉我“这很正常，没关系”的答案，可我没法向任何人开口索要。
转折发生在体育课那次。一千米测试跑完，我瘫在草地上喘气，李浩走过来，一屁股坐我旁边，把一瓶冰水贴在我滚烫的脸上。“还生气呢？”他问。我没说话。他沉默了一会儿，忽然说：“我觉得……我好像有点不对劲。”
我的心猛地一跳。他看着我，眼神里有和我一样的迷茫和挣扎。“我最近老想些乱七八糟的，”他踢着脚边的小草，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，“特别是……对你。”那句话像一把钥匙，“咔哒”一声，打开了我心里那把沉重的锁。原来，不知所措的，不止我一个。那种身体接触带来的隐秘快乐，也并非我独享的罪恶。
我们没有再深入说下去。有些东西，当时年纪小，词汇匮乏，也理不清楚。但那种“共享了一个秘密”的默契，悄然化解了之前的尴尬和躲避。我们依旧是最好的朋友，只是相处时，多了一份心照不宣的谨慎，和一丝难以言喻的亲密。那些触碰渐渐少了，或许是我们都怕了那种失控的感觉，但它带来的影响，却真实地改变了我。
后来，我慢慢明白，青春期身体的感觉，有时候就像夏天的雷阵雨，来得猛烈，毫无道理。它可能指向很多方向，关乎吸引，关乎好奇，也关乎对亲密关系的初次探索。那份由同学触碰带来的、令人心慌的“舒服”，与其说是一个明确的情感信号，不如说是我身体意识的一次重要觉醒。它让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，自己的身体是有感知、有反应的，而情感的世界，远比课本上画的那么简单，也复杂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