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清男生和女生一起差差,临清男女同窗成长记事
临清老城墙根儿底下,有片歪脖子柳树林,我们那会儿都管那儿叫“秘密基地”。九十年代末的临清城,青石板路还留着深深浅浅的车辙印,我和小军、晓雅每天放学就钻那儿写作业。
小军是班里最皮的男生,裤兜永远揣着弹弓和玻璃珠;晓雅则文静得多,两根麻花辫总是梳得一丝不苟。我们仨从学前班就同班,用班主任的话说,“就差没穿同一条开裆裤长大”。
那些差差答答的年少时光
记得有次数学课学珠算,晓雅的算盘珠子拨得噼里啪啦响,我和小军却总把“叁下五除二”弄成“叁上二去五”。放学后晓雅拎着我们练珠算,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。“你俩再学不会,明天又要被留堂了。”她急得直跺脚,我俩却盯着树上的知了壳走神。
说来也怪,虽然平时打打闹闹,但临清男生和女生一起差差的情形,在那些年特别常见。男生女生会为了一道应用题争得面红耳赤,转眼又合伙偷摘邻居家的枣子。小军的弹弓打鸟从没准头,倒是有次不小心打中了教导主任的窗户,我们仨凑了整整半个月零花钱才赔上玻璃。
初二那年晓雅家搬到了新城,她得转学。临走前那个周末,我们还是在老地方见面。小军破天荒没带弹弓,从书包里掏出个铁皮盒子:“我给你俩留了最圆的玻璃珠。”那个铁盒子现在还在我老家书柜里,偶尔打开,还能闻到童年夏天的味道。
高中我们去了不同学校,见面少了。有次在路口偶遇,晓雅已经剪了短发,抱着厚厚的习题集。小军个头蹿得老高,校服袖口短了一截。我们站在街口说了会儿话,内容从掏鸟窝变成了月考排名。临走时晓雅突然说:“你俩珠算还是那么差。”我们愣了下,然后笑得直不起腰。
这些年回临清,发现老城墙修缮了,歪脖子柳树也被移走了。但每次路过那片空地,耳朵里好像还能听见算盘珠子的声响,看见叁个小孩趴在石桌上写作业。小军现在做了程序员,晓雅当了老师,我留在老家开了间小店。微信群里,他们偶尔还会拿珠算打趣我。
前两天收拾旧物,找到本边角卷起的作业本。封面上用铅笔歪歪扭扭写着我们仨的名字,每个名字后面都画着个小太阳。本子里夹着片干枯的柳树叶,轻轻一碰就碎了,但那抹绿色,好像永远留在了某个回不去的午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