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韩国产一本
日韩国产一本
最近翻家里的旧书架，手指划过一排排书脊，忽然就停在了一本纸张泛黄的书上。书名早磨得看不清了，只记得是小时候父亲从旧书摊淘来的，讲的是些东亚历史文化的杂谈。我随手翻开，一股熟悉的霉味混着油墨味飘出来。里面提到个挺有意思的事儿，说咱们这边看的很多“日本风”、“韩国潮”，追根溯源，里头说不定就藏着些古早的“中国制造”。这话听起来有点玄乎，但仔细咂摸咂摸，还真不是空穴来风。
就拿汉字来说吧。你走在东京街头，或者首尔的巷子里，招牌上那些似懂非懂的汉字，是不是总觉得有点眼熟？那是当然。它们漂洋过海那会儿，咱们的祖宗可能还穿着汉服唐装呢。日本的和服，韩国的韩服，那线条、那形制，明眼人一看，里头都有汉家衣裳的影子在。可人家厉害就厉害在，不是照单全收。他们把这“一本”种子拿回去，仔细种在自家的土壤里，浇水、施肥，按照自家的气候和口味去培育。几百年上千年下来，长出来的，是带着樱花味的“和风”，是带着泡菜味的“韩流”。你说它还是原来那棵树吗？根子有点像，但枝叶花果，气味姿态，全然是另一番风景了。这大概就是文化传播里最奇妙的地方——没有纯粹的输出，只有不断的融合与再生。
不过啊，事情还有另一面。这些年，咱们自己有时候倒有点迷糊了。看着日剧韩剧里精致的生活，时髦的穿搭，心里羡慕得紧，觉得那才是“高级”，才是“潮流”。不知不觉，连过日子、审美，都恨不得照着那模子来。这就有点像是，守着自家传承千年的老作坊，里面明明有顶好的手艺和料子，却偏偏觉得隔壁家装修漂亮的便利店卖的速食更香。回头看看那本旧书，它倒像个沉默的见证者，提醒着我们：别人的好东西，当然可以欣赏，可以借鉴，但别忘了回头看看自家库房里，那些落了灰的“老底子”。那才是我们真正的文化根脉。
我有时候会想，什么才是我们今天该有的样子？或许，既不是关起门来自说自话，觉得老子天下第一；也不是打开门就眼花缭乱，觉得别人啥都好。而是得有一种从容的底气。这底气从哪儿来？就从认识这“一本”开始。知道我们是谁，从哪里来，家里曾经有过哪些好东西。知道了这个底，再看别人家的精彩，心态就平和了。哦，这个设计思路，是不是从我们唐宋的器物美学里得了点启发？那个流行文化，是不是也暗合了我们某种传统的叙事模式？这么一想，学习也好，欣赏也罢，就不再是仰视，而是平视，甚至带着一种“哦，原来你也是这样变过来的”的会心一笑。
再说说“国产”这两个字吧。现在一提“国产”，很多人可能先想到的是手机、汽车这些实物。但我觉得，更重要的“国产”，是我们自己产出的文化，产出的生活方式，产出的价值认同。它不能是生硬的复古，也不能是飘在半空的虚火。它得像古人改造外来文化那样，把古今中外一切好的养分，都拿来浇灌我们自己的这棵大树。最后结出的果子，它可能带着国际流行的甜，但咬开内核，那股子独特的、只有这片土地才能孕育出的韵味，得扎实地留在那里。那是一种自信的、活生生的、属于我们自己的味道。
合上那本旧书，我把它轻轻插回书架。它讲的是过去，但映照的，或许是我们的当下与未来。日韩的流行文化像一面镜子，让我们看到文化嫁接成功的可能性，也偶尔照出我们自己的迷茫。但归根结底，路还得自己走。外面的风潮来来去去，唯有守住自己文化传承的那“一本”核心，再敞开胸怀迎接八面来风，我们才能真的站稳了，走出一条不被带跑、也不固步自封的新路来。这条路，注定得靠我们自己，一步一步去摸索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