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丈夫面前被义父犯侵
在丈夫面前被义父犯侵
林秀的手悬在半空,钥匙插在锁孔里,转了一半。屋里传来丈夫李伟的笑声,还有另一个更低沉、更熟悉的声音——义父的声音。她深吸一口气,推开门,饭菜的香味混着男人身上的烟味扑面而来。
“秀儿回来啦?”义父坐在客厅主位,端着酒杯,脸上泛着红光。李伟忙起身接她的包,眼神有些躲闪,“义父今天顺路,来看看我们。”
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叁次“顺路”了。林秀挤出一个笑,钻进厨房。水龙头哗哗响,她洗着菜,心思却飘远了。义父不是亲的,是公公的老战友,公公走后,就一直以长辈身份关照他们。起初是感激,后来这关照渐渐变了味。
饭桌上,义父又提起帮李伟调动工作的事。“那边领导我熟,一句话的事儿。”他说话时,眼睛却像钩子,在林秀身上扫。李伟只是点头,不停地敬酒,嘴里说着感谢的话。林秀觉得碗里的米饭粒粒都硌得慌。
“秀儿这孩子,越发能干了。”义父突然伸手,拍了拍她放在桌边的手背。手掌厚实,带着汗,停留的时间比该有的长了那么两秒。李伟正低头剥虾,好像没看见。林秀猛地抽回手,碰倒了汤勺。
夜里,林秀背对着李伟躺下。黑暗里,她终于开口:“以后……能不能少让义父来家里?”
李伟沉默了很久,久到林秀以为他睡着了。“他也是为我们好,”声音闷闷的,“调工作的事,求着人家呢。你别太敏感。”
敏感?林秀闭上眼,想起上次义父“喝醉了”,搂着她肩膀说“闺女就跟亲的一样”。想起他总在李伟去添茶倒水的空档,问些私密的话。那不像长辈的关心,更像一种缓慢的、试探性的越界。而丈夫的沉默,像一堵软墙,把她堵在中间。
周五晚上,暴雨。义父又来了,说躲雨,顺便再聊聊工作。雨声哗哗地敲着窗户,像敲在人心上。李伟被支使下楼买烟了。门关上的那一刻,客厅的空气突然凝固了。
“秀儿,来,坐这儿陪我说说话。”义父拍拍身边的沙发。林秀没动,站在餐桌边,指甲掐进手心。“听说……你们最近想生孩子?钱够不够?义父可以帮……”他边说边站起来,走过来。
那脚步很稳,一点不像喝了酒。林秀往后退,腰抵住了冰凉的餐桌边缘。他靠得太近了,那股烟酒混合的气息将她包裹。他的手抬起来,不是拍肩,而是朝着她的脸。
就在这时,门锁响了。李伟湿漉漉地站在门口,手里攥着烟,看着眼前几乎贴在一起的两人。时间好像停住了。雨声,呼吸声,还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。
义父的手若无其事地落下,转身笑道:“看看这闺女,怕我摔着,还想扶我一下。”他笑得那么自然,仿佛刚才那令人窒息的一幕只是幻觉。李伟站在那儿,雨水从他发梢滴下,他看着林秀,眼神复杂极了——有疑惑,有一闪而过的怒意,但更多的,是一种深深的、令人心寒的犹豫。
林秀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声音。她看着丈夫,那个发誓要保护她的人。他的嘴唇动了动,最终挤出一句:“烟……买回来了。”然后低下头,换鞋,把湿漉漉的塑料袋放在鞋柜上。
那一刻,林秀明白了。侵犯她的,不止是那只伸过来的手和越界的举动。更是这令人窒息的沉默,是这为了现实利益而选择的视而不见。丈夫的在场,非但不是保护,反而成了这场权力碾压最残忍的布景。她像个祭品,被摆在两个男人心照不宣的关系天平上,而她的感受,她的尊严,成了天平那头最容易被忽略的砝码。
义父又坐回了沙发,重新端起酒杯,仿佛一切从未发生。李伟走过来,低声对林秀说:“去给义父倒点热水。”他的声音很轻,带着恳求,也带着不容置疑。
林秀没动。她看着窗外泼天的大雨,又看看这两个男人。心里有什么东西,咔嚓一声,碎了。原来,家庭边界如此脆弱,脆弱的不是门锁,是人心里的那条线。当那条线被亲人亲手擦去,家就不再是避风港了。
雨还在下,重重地砸在玻璃上,像是要冲垮什么。屋里的灯光温暖明亮,却照得人心里发冷。这漫长的夜晚,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