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黄黄黄黄黄黄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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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标题够扎眼的吧?您点进来,八成是心里犯嘀咕:这写的到底是啥?我先给您交个底,咱这儿不聊您可能瞬间想到的那玩意儿。这七个“黄”字排开,像不像秋天铺了满地的银杏叶?金灿灿的,晃人眼。我今天想说的,就是这个“黄”。
我家老房子后头,就有那么一棵老银杏。打我记事起就在那儿,得两叁个人才能合抱住。每年一到深秋,那叶子就跟约好了似的,一夜之间全换上金黄袍子。风一过,哗啦啦地,不是落叶,是下着一场绵绵密密的黄金雨。那时候我们小孩儿不爱扫落叶,就爱在厚厚的叶子上打滚、蹦跳,踩上去沙沙响,脆生生的,带着点儿草木将枯未枯的清气。
我奶奶总是搬个小板凳坐在树下,眯着眼看。她说,这棵树比她岁数还大,她嫁过来的时候,它就这么黄了又绿,绿了又黄。她管这叫“老树的日历”,黄一回,日子就翻过厚厚一摞。那时候我不懂,就觉得这黄色真暖和,像傍晚灶膛里映出来的光,也像她摊的鸡蛋饼,油汪汪、香喷喷的。这种黄,是带着烟火气和泥土味的。
后来我离开家,去城里念书、工作。城里也有黄,可那味儿不一样。那是霓虹灯在湿漉漉柏油路上拉出的光晕,是出租车顶灯连成的一片流动的河,是橱窗里金属饰品反射的冷光。这种黄,亮,甚至刺眼,但总觉得隔着一层玻璃,摸上去是凉的。有时候加班到深夜,站在天桥上看车流,那片晕开的、模糊的黄,让人心里空落落的。
再后来,有了手机,这“黄”字好像就更不对劲了。它在某些角落里,变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暗示,一种带着钩子的诱惑。好像一沾上这个字,就自动蒙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色彩。好好的颜色,怎么就变味了呢?像一块原本澄澈的琥珀,被人硬是蹭上了油腻的指印。
所以,当我打下这串“黄黄黄黄黄黄黄”的时候,心里其实是有点赌气的。我想把这被涂抹、被扭曲的颜色,给它掰回来。我想起敦煌壁画上飞天的飘带,经历千年,那矿物颜料褪成一种沉稳而辉煌的土黄;想起老家仓库里堆着的、爷爷留下的老玉米,粒粒饱满,透着踏实的光泽;更想起女儿第一次用蜡笔画太阳,用力涂出的那个歪歪扭扭的、带着毛边的金黄圆圈,她举起来,小脸亮晶晶的:“爸爸,看!太阳是暖和的!”
您看,这“黄”字,本可以多么开阔,多么有分量。它是一种季节的叹息,一种时间的包浆,一种生命最原初的、对光和热的想象。它藏在麦浪的翻滚里,藏在旧书页的边角上,藏在即将成熟的柿子那层薄薄的霜下面。它不该被囚禁在那么一个狭窄的、见不得光的框里。
前阵子,我带女儿回了一趟老房子。那棵老银杏还在,又是一树辉煌。叶子落了不少,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。我女儿尖叫着冲进去,像当年的我一样,在里面蹦啊,跳啊,抓起一把叶子扬到天上。我奶奶已经不在了,但我好像又看见她坐在那儿,笑眯眯的。那一刻,满世界哗啦啦响着的,都是这片纯粹、干净、蓬勃的金黄色。它洗刷了所有黏腻的附着,只剩下天地间最本真的一种灿烂。这颜色,有根,有故事,能捧在手心里,也能稳稳地落在人心上。
所以啊,下次再看到“黄”这个字,或许您可以多想一层。别让它轻易滑到那个固定的、灰暗的联想里去。它可能是秋天发出的、一封最明亮的邀请函,告诉你有些美好的东西,正在时间里安静地熟透,正等着你去看看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