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日操补片
日日操补片
老张最近总觉得眼睛干涩，脖子发僵。晚上关了灯，手机屏幕的光还映在他脸上，明明眼皮打架，手指却像上了发条，不自觉地下滑、点击。他脑子里嗡嗡响着白天看过的一些画面，支离破碎，却又挥之不去。老婆翻了个身，嘟囔了一句“还不睡”，他才猛地按熄了屏幕。黑暗里，他盯着天花板，心里有点空落落的，又有点说不出的烦躁。
这状态，他自个儿也说不清是从哪天开始的。好像就是工作压力大的那阵子，晚上睡不着，想着找点东西“放松”一下。一开始挺新鲜，觉得开了眼界，解了乏。可后来，这事儿就跟每天刷牙洗脸似的，成了个固定程序。下班累了，看；无聊了，看；甚至睡前不瞄两眼，反倒觉得少了点什么。他觉得自己像上了条传送带，停不下来。
问题在于，这“放松”的劲儿，过去得越来越快。以前能管半天，现在刷完没多久，那点短暂的刺激感就烟消云散，剩下的是更深的疲惫和一种隐隐的自我嫌弃。现实里，他和妻子的交流越来越少，面对面时，甚至有点不自在。那份亲密感，好像被什么东西悄悄替换了，隔了一层毛玻璃。
这玩意儿看多了，人容易产生一种错觉。觉得现实里的关系麻烦、琐碎、不够“带劲”。它像一种强效的调味剂，把人的口味养得越来越重，以至于忘了家常饭菜原本的香味。时间长了，心思飘在那些虚幻的刺激里，对身边真实流淌的情感、温度，反而变得迟钝和麻木。老张有时候看着儿子玩闹，都会突然走神。
更麻烦的是，它悄悄地改写着你大脑里的“剧本”。那些反复强化的、夸张的、脱离现实的片段，会不知不觉成为你理解亲密关系的参考模板。可现实生活哪有那么多戏剧化的桥段？多数是平实的关心，琐碎的分享，偶尔的磕绊。当你用被改造过的标准去衡量现实，失望和不满几乎就成了必然。这对自己、对伴侣，都挺不公平。
老张决定试着改改。他没什么宏大的计划，就是从一些小地方着手。比如，晚上把手机放在客厅充电，卧室里放本纸质书，哪怕翻几页。周末硬拉着家人去河边散步，看老头钓鱼，孩子疯跑。一开始确实别扭，心里老惦记着。但当他真的听到妻子聊起单位趣事哈哈大笑，看到儿子捡了块怪石头献宝似的给他，那种实实在在的、暖烘烘的感觉回来了。
欲望这东西，你越是刻意对抗，它往往越来劲。关键可能不是“戒断”，而是“转移”和“填充”。找点别的事把手和心占上。可以是流身汗的运动，可以是琢磨个手艺活，哪怕是认真地做一顿饭。把耗在虚拟刺激上的时间和精力，挪一点还给真实的生活。慢慢地，那种被“绑”着走的感觉才会松动。
老张现在还是会偶尔碰到那些跳出来的信息，但他滑走的速度快多了。他想起以前听过的一句话：人的注意力放在哪儿，生活就在哪儿。他宁愿把这点有限的注意力，多分给眼前活生生的人，和那些摸得着、有温度的小日子。这条路得自己一步步走出来，别人说再多，不如自己心里那一下“咯噔”来得实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