仪征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,仪征站旁巷内200元一回
仪征火车站的出站口总是闹哄哄的，拉客的司机、接站的人群，各种声音混在一起。我每次出差回来，都习惯性地低着头快步走，想赶紧离开这片嘈杂。但那天，一个缩在角落里的身影让我放慢了脚步。
那是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男人，蹲在墙根底下，脚边放着一块硬纸板，上面用黑色记号笔歪歪扭扭地写着几行字。我本来已经走过去了，不知怎么的又退了回来。纸板上写的是：“仪征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”。说实话，第一眼看到这个价格，我心里咯噔一下。现在理个发都要叁五十了，什么服务能这个价？
巷子里的对话
顺着男人指的方向，我拐进了车站后头的一条小巷。这条路很窄，两边墙面斑驳，地上散落着些烟头和废纸。没走几步，就看见另一个年纪相仿的男人坐在小马扎上，面前摆着同样的纸牌：“仪征站旁巷内200元一回”。
“老师傅，这是做什么活？”我蹲下来问他。
他抬头看了我一眼，眼神有些疲惫，但还是努力挤出个笑容：“磨剪刀，菜刀也行。老师傅手艺，包你满意。”
我愣住了。磨剪刀？在这个什么都讲究快节奏的时代，居然还有人做这个？而且是在火车站这种地方？老师傅大概看出了我的疑惑，慢悠悠地补充道：“现在没人愿意干这个了，年轻的都去送外卖啦。但我们这些老家伙，就会这个。”
他的工具很简单：一个磨刀石，一个水壶，还有几块磨刀用的油石。摊子虽然简陋，但每样工具都摆得整整齐齐。
“200块钱……是不是贵了点？”我忍不住问。
老师傅不急着辩解，而是从身边袋子里取出把锈迹斑斑的剪刀：“你看这个，东头饭店老板娘拿来的，说是都要扔了。我磨了半个钟头，现在利得很。”他说着演示给我看，剪刀合拢时发出清脆的“咔嚓”声。
他说，他们这几个老伙计轮流在火车站附近摆摊，就是因为这里人多。“总会有人需要磨刀的，对吧？虽然一天也接不到几个活，但总比在家闲着强。”
我看着他布满老茧的手，忽然明白那个价格的意义了。这不是简单的磨刀价钱，这是一门快要失传的手艺，是一个老师傅大半辈子的经验。
“要不，我明天把家里的剪刀拿来？”我说。
老师傅的眼睛亮了一下：“好啊，我天天都在。”说完又低头继续磨手里的刀，那专注的神情，仿佛在完成一件艺术品。
离开巷子时，我回头看了眼。那个坐在小马扎上的身影在昏暗的巷子里显得格外安静。在这个什么都讲究快的世界里，还有人用最慢的方式，坚守着最传统的手艺。也许这就是生活吧，总有些东西，不是用钱能简单衡量的。
第二天我真的带了剪刀去，老师傅仔细检查了刀口，边磨边告诉我该怎么保养。他说现在很多人家的剪刀其实都没坏，就是缺人打理。磨好的剪刀确实不一样，剪布条利落得很。我付钱的时候，他认真地把200元钱折好放进口袋，那动作让我想起我爷爷。
后来每次经过火车站，我都会往那条小巷子里看一眼。有时候他在，有时候是另一个老师傅。但那张写着“仪征站旁巷内200元一回”的纸牌总是在那儿，像是对这个快节奏时代的一种温柔抵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