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波附近300块钱的爱情,周边300元的情感故事
老陈在宁波南站附近开小旅馆快十年了。他那块“特价房80元”的牌子,在潮湿的空气里都快褪成了白色。他常说,我这地方啊,见惯了南来北往的客,也见惯了各种各样的事儿,其中就少不了那种有点特别的缘分——用现在网上时髦的话讲,大概就叫“宁波附近300块钱的爱情”。
我记得是去年春天,一个叫小梅的姑娘住进了老陈的旅馆。她不是本地人,说话带着点外地口音,在一家小餐馆当服务员。人长得清清秀秀的,就是眉眼间总带着点愁。她付房钱总是很仔细,一次交叁天,皱巴巴的钞票数得特别认真。
后来,有个年轻小伙子常来找她。小伙子叫阿斌,在附近的工地上干活,皮肤晒得黝黑,但笑起来一口白牙,特别爽朗。他每次来,都不空手,有时是几个刚出炉的烧饼,有时是一袋橘子。他们俩就坐在旅馆门口那棵老槐树下的石墩上,说说笑笑,一待就是一下午。
有一次我路过,正好听见阿斌在说:“等这个工程结了工钱,我请你去看电影,就那种带沙发的影厅!”小梅低着头,用脚尖轻轻划着地,小声说:“那多贵呀,得一百多吧。还不如……还不如就在这儿说说话呢。”阿斌挠挠头,嘿嘿地笑。
老陈后来跟我念叨,说看见阿斌塞钱给小梅。不是整沓的,就是几张红票子,大概叁百块的样子。小梅推辞不要,阿斌硬是塞进她手里,说:“你拿着,买件新衣服穿。我这还有呢。”老陈叹了口气,说这叁百块钱,在有些人那儿可能就是一顿饭,但在他们这儿,沉甸甸的。
这让我想起了另一个故事,一个对于周边300元的情感故事。我有个远房表姐,快四十了,在镇海的服装厂上班。前些年离了婚,自己带着孩子过。去年经人介绍,认识了个跑运输的司机老王。两人都是实在人,没什么浪漫细胞,相处起来也是平平淡淡。
有一次表姐生病住院,老王正好出车在外地。他挂了电话,没说什么甜言蜜语,只是在微信上转了一千块钱,备注了四个字:“买点吃的。”表姐后来跟我说,她当时看着那转账记录,鼻子一下子就酸了。她没全收,只收了叁百,回了一句:“够了,路上注意安全。”她说,那一刻她觉得,这叁百块钱,比年轻时收到过的任何礼物都让她觉得踏实。
这些故事里,钱数都不大,可能就刚好是宁波附近300块钱的爱情那种分量。它买不起钻戒,也负担不起豪华旅行,但它能在春寒料峭时,让对方多吃几顿有肉的饭;能在生活突然出现个小缺口时,及时地填补上去。这种情感,不轰烈,不戏剧,甚至有点琐碎,但它真实地流淌在宁波及其周边的市镇街巷里。
老陈旅馆门口的那对年轻人后来怎么样了,我不太清楚。只听老陈说,小梅后来换了个工作,好像去了一个商场,阿斌还是常来,两个人看着比以前更好了。也许他们还在为未来努力,也许那几百块钱的相互扶持,早已成了他们之间最牢固的纽带。生活就是这样,没有那么多惊天动地,多的正是这些被叁百块、五百块串联起来的温暖片刻,构成了普通人感情世界里,最坚实的内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