抓着腰撞了起来水流了一地
抓着腰撞了起来水流了一地
厨房里那声响动，来得有点突然。我正在客厅看手机，就听见“哐当”一声闷响，接着是水“哗哗”流开的声音，不像平常水龙头那种规规矩矩的流淌。心里一紧，拖鞋都差点穿反了，赶紧往厨房跑。
推开门，好家伙，眼前那景象真是让我愣了两秒。洗碗池底下那个老旧的柜门不知怎么自己弹开了，里面连接净水器的软管，估计是年头久了，接口处竟然崩开了。水柱从那小指头粗的断口里喷出来，力道还挺足，直直地撞在柜子内壁上，水花四溅。柜子里那些瓶瓶罐罐、备用抹布，全被浇了个透，水顺着柜门淌到地上，已经漫开好大一片，亮晶晶的，映着顶灯的光。
我第一反应就是得赶紧把那水阀关了。可总阀在哪儿来着？平时真没留意过。心里有点慌，弯腰就往那喷水的柜子里伸手，想先把那截管子按住。水冲在手背上，凉得我一激灵，根本捏不住。水反而溅了我一脸一身，衬衫前襟立马湿了一片，贴在身上凉飕飕的。这不行，得找根源。
我退出来，手忙脚乱地开始回忆。好像是水槽下面有个小的角阀？我蹲下身，也顾不得地上都是水了，膝盖一下子就浸湿了。柜子里空间窄，光线又暗，我侧着身子，头都快塞进去了，眯着眼在里面摸索。水管纵横交错，摸着都是冰凉的、湿漉漉的。总算，手指碰到一个像小轮盘似的东西，应该就是它！我抓着那小小的阀门，使劲往右拧，手有点打滑，拧了一下，没动。再使把劲，咬着牙一扭，听见很细微的“咔”一声，那“哗哗”的喷水声，像被掐住了脖子，骤然变小，然后停了。
世界一下子安静下来，只剩下地上积水从柜门边沿滴落的“嗒、嗒”声，还有我自己有点重的喘气声。我瘫坐在地上，看着这一片狼藉，心里那股急火才慢慢平复下去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哭笑不得的疲惫。就这么一根不起眼的软管，平时安静地待在角落，一旦闹起脾气来，破坏力可真不小。这居家隐患，平时看不见，关键时候真能给你来个措手不及。
接下来的收拾，是个体力活。我把柜子里那些泡了汤的东西一样样掏出来，摆了一地。找了几条旧毛巾，扔在地上吸水，踩上去“噗嗤噗嗤”的。又拿了拖把，一遍遍把水往外推。忙活了好一阵，厨房才算恢复了点样子，只是空气里那股潮湿的水汽味儿，一时半会儿散不掉。
我拿着那截崩坏的软管，接口处的橡胶已经老化，摸上去硬邦邦的，还有细小的裂纹。怪不得呢。这东西，装上去恐怕有七八年了吧？从来没想到要去检查它、更换它。总觉得，能用就行，没坏就不用管。可这日常维护，不就是对付这些“没想到”的最好办法吗？今天亏得是在家，要是出门几天，回来这房子还能要吗？想想有点后怕。
我把坏管子扔进垃圾桶，看着清理完却依然湿漉漉的地面。这次“水灾”规模不大，但教训挺实在。家嘛，就是这样，一边住着，一边修修补补。那些藏在角落、吊顶、柜子深处的管道线路，就像房子的血管筋络，平时不声不响，可你得时不时惦记着点，该紧紧螺丝，该换换零件，不能等到它“发脾气”了才想起来。过日子，好多麻烦，其实都是这么一点点“攒”出来的，勤快点，打点提前量，大概就能省去不少抓瞎的狼狈时刻。
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，厨房的灯显得更亮了些。我琢磨着，明天得去五金店，买根新的软管，再好好把家里其他几个关键地方的接口都检查一遍。这日子啊，就是在对付这些不大不小的意外里，慢慢往前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