荔浦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小巷两百元情缘

发布时间:2025-11-03 07:38:27 来源:原创内容

荔浦巷子的石板路被雨水泡得发亮,刚下过雨的傍晚,巷口裁缝铺的阿婆正收着晾衣竿。我站在巷子深处那间旧书店门口,手里攥着两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。

书店老板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,鼻梁上架着老花镜。他接过钱时笑了:"这年头还专门坐叁小时车来买绝版书的,你是头一个。"玻璃柜里那本《荔浦县志》书页泛黄,记载着这条巷子七十年代的风月往事——那时候两百块能抵现在两个月工资。

裁缝铺里的针脚

阿婆的缝纫机哒哒响着,突然停了针。"你说那本县志啊,"她扶了扶老花镜,"1998年巷子拆迁前,确实有个后生天天来我这儿改衣服。白衬衫领口总要绣木棉花,说姑娘喜欢。"机杼声又响起来,"后来才知道,他攒了整整两百块,是想带那姑娘去广州做生意。"

窗帘布料的碎屑在阳光里飞舞。我翻开刚买的县志,第213页确实夹着张旧照片——穿的确良衬衫的年轻人推着二八大杠,后座姑娘的裙摆像朵木棉花。

凉茶铺的收音机在放《弯弯的月亮》,阿婆的声音混着音乐飘过来:"他们现在应该在天河区有套房子了吧?当年那两百块车票钱,还是在我这儿换了零钱才凑整的。"

巷子深处的青苔气味漫过来,带着潮湿的甜。我突然想起什么,掏出手机查了查——1998年从荔浦到广州的硬座票价,正好是两百块。

旧书店的黄昏

书店老板给我泡了杯罗汉果茶。"你看到照片背面没有?"他指指我手里的县志。我把照片翻过来,褪色的钢笔字写着:"给阿英,新世界见。"

"那姑娘后来没走成,"老板用鸡毛掸子扫着书架,"她家把婚事拦下了。倒是这后生,前年带着妻小回荔浦开店,就开在巷子口那家煲仔饭。"

茶水的热气模糊了视线。我望着巷口霓虹灯招牌,"广州煲仔饭"五个字在暮色里明明灭灭。玻璃窗里系围裙的中年男人正给客人找零,手法利落得像当年绣花的裁缝。

两百块钱的爱情终究在巷子里生了根。木棉花落在新铺的柏油路上,被电动车轮碾成春泥。

雨又下起来的时候,我站在煲仔饭店檐下躲雨。老板递来把格子伞:"没带伞啊?拿去用,下次来买书时还就行。"他转身时,我看见后颈有道浅浅的疤痕——县志里说,那姑娘当年用发簪划伤过强行带她离开的恋人。

瓦煲里的饭嗞嗞作响,两百块买不来的,原来是叁十年后还能在同一个巷口,给躲雨的陌生人递把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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