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日摸夜夜爽狠狠
日日摸夜夜爽狠狠
老张最近换了新手机,那叫一个爱不释手。早上睁眼第一件事,摸过来看看天气、刷刷新闻;上班通勤路上,手指在屏幕上划拉个不停;晚上躺床上,更得刷到眼皮打架才罢休。他媳妇儿常说:“你这手机,比跟我还亲。”老张嘿嘿一笑,心里却嘀咕:这玩意儿,摸着了,就放不下,是挺爽的。
这话倒不假。我们好像都陷进了一种“触摸”的瘾里。不是摸别的,就是摸这块冰冷的玻璃屏。指尖每一次滑动、点击,都像打开一个未知的小盒子,里头可能蹦出个乐子,可能冒出点新鲜资讯,也可能只是些无关紧要的碎片。但这种即时的、轻微的反馈,像给小脑瓜挠痒痒,挠一下,舒坦一下,于是就想着下一下。日复一日,夜复一夜,这“摸”的动作,成了习惯,甚至成了身体的一部分。
你说这“爽”从哪儿来?来得太容易了。想乐,短视频里段子一个接一个;想买,商品页面精美得勾人;想找人说话,消息发出去几乎立刻就有回音。这种低成本的满足感,像一颗颗糖豆,喂进我们嘴里。不需要费力咀嚼,甜味瞬间化开。但糖豆吃多了会怎样?会腻,更会饿,会渴望更甜、更强烈的刺激。所以我们开始“狠狠”地刷,“狠狠”地玩,时间被大块大块地吞掉,心里却好像越来越空落落的。
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数字依赖吧。我们依赖这块屏幕带来的世界,它热闹、便捷、应有尽有。可有时候,狠狠刷了两小时,关上手机,脑子里一片空白,刚才到底看了啥?记不清。只记得指尖机械运动的麻木,和一阵阵袭来的疲惫。那种爽,是飘着的,落不到地上。
前几天,老张的手机摔地上,屏幕裂了道大口子,送去修。那天晚上,他坐立不安,手里空荡荡的,总觉得少了点什么。电视看不进去,书也拿不起来。他走到阳台,点了根烟,看着楼下小区的灯火,忽然发现邻居家小孩在空地上学骑自行车,父亲扶着后座,笑声一阵阵传来。这景象平常得很,可那一刻,老张心里“咯噔”一下。他好像很久没有这么“实实在在地”看过身边的世界了。
他开始琢磨,这“日日摸”摸来的,是不是把别的东西给挤走了?比如,摸一摸孩子刚画好的、蜡笔还带着味的画;比如,摸一摸老伴儿递过来的、有点烫手的茶杯;再比如,摸一摸自己那本买了很久、却一直没翻开、书页已经有点泛黄的书。这些触摸,有温度,有纹理,有重量,带来的是一种沉甸甸的、安心的感觉。
手机修好了,老张还是用。但他定了规矩:吃饭不摸,陪家人聊天时不摸,睡觉前半小时不摸。他开始试着把那股“狠狠”的劲儿,用在别处。比方说,狠狠心周末关掉手机,带家人去郊外走一走;或者,狠狠心报了个书法班,学着用毛笔,去感受笔尖压在宣纸上的那种阻力与流动。他说,这感觉,不一样。
屏幕里的世界无限大,无限精彩,我们的手指能在一秒内跨越千里。但真实生活的滋味,往往藏在那需要一点耐心、一点专注才能感受到的细节里。或许,在“日日摸”的间隙,我们可以试着把手松开一会儿,去摸摸生活本来的质地。那可能没有即时的、强烈的爽感,但那种浸润在时光里的、淡淡的愉悦,或许能让我们睡得更踏实些。毕竟,夜夜都能安眠,不就是一件挺“爽”的事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