钦州男人喜欢去的小巷子,钦州男士常逛的小巷
潮湿巷口飘着牛杂香
傍晚五点半,老城区开始活泛起来。我站在永福西街和叁马路交叉口,看着几个穿着工装的男人互相招呼着,拐进那条宽不过两米的窄巷。巷口老榕树下,修单车的老陈刚好收摊,笑着对我点点头:“又来找素材?这条巷子啊,比导航还灵。”
这话不假。你要是打开手机地图,这片区域密密麻麻全是细线,可真正有烟火气的,还得是这些地图上没名字的角落。巷子两边是骑楼斑驳的墙面,晾衣竹竿横斜着,衬衣还滴着水。阿强的牛杂摊就支在巷子中段,那口大锅从下午四点开始咕嘟,香味能飘出半条街。
“今天有新鲜牛膀,”阿强掀开锅盖,热气腾地冒起来,“林叔特意留的。”他说的林叔在巷尾开了叁十年理发店,顾客都是老街坊。这巷子有意思——吃牛杂的知道理发店什么时候闲,理发的晓得牛杂摊什么部位最抢手。
穿夹克的韦哥是熟客,自己拿筷子在锅里翻找:“我女儿考上大学那晚,就是在这儿请老友吃的。”他说着掏出手机,屏保是姑娘穿着学士服的照片。周围几个吃牛杂的都凑过来看,有人递烟,有人碰杯。塑料凳矮矮的,男人们围坐在一起,膝盖都快碰着膝盖。
这种亲近感,大概是钦州男人喜欢去的小巷子的原因之一。大饭店太正式,奶茶店太年轻,反倒是这些巷子,刚好装得下他们卸下社会身份后的松弛。
巷子深处藏着故事会
再往深处走,景象又不同。老式居民楼阳台探出叁角梅,二楼窗户传出麻将声。五金店老板在门口支起小桌,茶壶嘴正冒着白气。几个男人或站或坐,聊的却是正经事。
“你那艘船什么时候回港?”穿海蓝色制服的老周问。对面戴眼镜的中年人啜了口茶:“后天靠岸,这批鱿鱼个头不错。”他们谈的是海鲜生意,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家常。这里没有名片,没有合同,但信息就在茶香里流转。
我注意到巷角有个不起眼的旧书店,老板正在整理渔船零件图册。几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钻进店里,说要找钦州老地图。这让我想起昨天在另一个巷子见到的场景——叁十岁左右的父亲带着儿子买竹蛎,孩子踮脚看盆里吐沙的蛎子,父亲轻声讲解怎么辨认肥瘦。
钦州男士常逛的小巷,原来不只是消遣场所。它们像是城市的毛细血管,把生计、传承和日常生活都糅合在一起。老杨在巷子里修了二十年手表,他说过句很在理的话:“在我们这儿,谈生意不用去茶馆,伤心不用去酒吧。”
正想着,手机响了,是朋友问我在哪儿。我抬头看看巷名牌,回复道:“在男人堆里找故事呢。”确实,这些巷子就像没有封底的书,每天翻开都有新篇章。
夜幕下的巷子最是鲜活
晚上七点,巷口的烧烤摊开始生炭火。穿校服的男孩跑来买烤串,说是给熬夜看球的爸爸带夜宵。不远处,几个退休老人坐在自带的小马扎上,二胡声咿咿呀呀飘过来,拉的是《渔舟唱晚》。
海鲜摊主阿德收拾着泡沫箱,顺手把几个花蛤给蹭饭的流浪猫。他告诉我,上周有对夫妻闹别扭,丈夫在巷子来回走了叁趟,最后坐在阿强摊前吃了两碗牛杂。“后来呢?”“后来他老婆找来,两人坐在巷口说了半小时话,一起回家了。”
夜色渐浓,巷子里的灯火却愈发温暖。卖糖水的推车叮叮当当经过,绿豆沙的甜香混着海风的味道。我忽然明白,这些巷子对钦州男人的意义——它们像是城市里的避风港,不必西装革履,不用字斟句酌。在这里,可以暂时放下丈夫、父亲、上司的角色,就做回穿人字裤衩也能自在行走的自己。
准备离开时,遇见白天在银行工作的熟人。他脱了西装外套,衬衫袖子卷到肘部,正蹲在旧书摊前翻看航海日志。我们相视一笑,谁都没多说。巷子还是那条巷子,男人们的故事,明天还会继续上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