灬啊灬嗯灬啊灬嗯嗯灬啊灬

发布时间:2025-12-31 10:20:00 来源:原创内容

灬啊灬嗯灬啊灬嗯嗯灬啊灬

这标题看着有点怪,是吧?像谁在哼唧,又像灶膛里火星子蹦出来的声响。其实吧,这是我昨儿半夜,听隔壁老爷子熬中药时传来的动静。药罐子坐在小火上,咕嘟咕嘟的,那声音细细地、连绵地,从墙缝里渗过来——灬啊……嗯……灬啊……嗯嗯……灬啊……你别说,听着听着,魂儿好像就被那缕药香给勾走了,飘到老远的地方去。

我想起小时候的灶火了。那时候还是烧柴的,干燥的松枝塞进去,“轰”地一下,那是灬啊的一声,痛快、敞亮。火舌舔着黑乎乎的锅底,锅里或许是腊肉焖饭,咕咚咕咚地酝酿着。奶奶坐在小板凳上,手里不紧不慢地添着柴,火势稍弱下去,变成嗯、嗯的沉吟,那是柴火在思考,在积蓄下一波的热量。等到饭香混着松脂香猛地窜出来,那火候,就到了。

现在哪有这样的火候呢?都是扭一下开关,蓝汪汪的火苗“呼”地就来了,稳当,精确,却也沉默。没了那“灬啊嗯啊”的起伏,没了那种等待的滋味。有时候觉得,咱们的日子是不是也像这燃气灶,太顺溜了,反倒少了点盼头。那种需要你守着、候着、时不时拨弄一下的“慢火”,才是真正能煨出味道来的。

这让我琢磨起一个词儿——“火候”。这真是个只可意会的词。煎炒烹炸,火候差了分毫,味道就是两样。不光做饭,做人做事,不也讲个火候么?话说到什么份上,事做到什么程度,那种分寸感,就像灶台前的老师傅,眯眼看着锅气,听着锅里细微的响动,全在心里掂量着。急了,夹生;过了,糊锅。这其中的微妙,机器可算不出来,得靠年月,靠感觉,靠一次次“灬啊嗯啊”的尝试和琢磨。

隔壁的药,怕是快熬好了。那“嗯嗯”声变得绵密而沉稳,是汁水收浓的征兆。这碗药的“火候”,是老爷子几十年的经验,是他对老伴儿病情的把握,是时间、心意与药材的彼此成全。窗外天色泛着蟹壳青,这细碎而执着的声响,仿佛成了这清晨的一部分,不突兀,反倒让四周的寂静有了厚度。

我们是不是把生活里太多“熬”的过程给省掉了呢?省掉了文火慢炖的等待,也就省掉了滋味层层渗出的惊喜。追求快,追求立竿见影,可有些东西,偏偏快不得。就像感情,得像熬汤一样,经得起时间咕嘟,耐得住火苗舔舐,才能从清水变成浓稠的、有魂儿的汤。

灶火有它的语言,生活也是。那“灬啊”是起兴,是碰撞;“嗯”是沉吟,是蓄力;连起来的“嗯嗯”,便是笃定,是绵长的功夫。听懂了这声音,或许就摸到了一点儿生活的“火候”。天彻底亮了,隔壁的声响停了,一缕厚重而复杂的药香,稳稳地飘了过来。这味道,是刚才那一串“灬啊嗯啊”最好的句读。我坐在那儿,没动,舌尖上却好像咂摸出一点淡淡的、回甘的意味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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