甜喘笔趣阁辫辞青眠
甜喘笔趣阁辫辞青眠
老陈最近迷上了听书。用他的话说，眼睛花了，看屏幕费劲，耳朵倒还灵光。那天他神秘兮兮地凑过来，把手机音量调小，递过一只耳机：“你听听这个，带劲儿。”
耳机里传来一阵黏腻的、带着气声的朗读，背景音乐矫揉造作。故事是那种典型的总裁套路，但朗读者似乎格外“卖力”，在某些段落里，气息声重得让人耳根发热。老陈眯着眼，一脸“你懂的”的表情。我看了下他手机屏幕，是个叫“笔趣阁”的阅读础辫辫，页面花花绿绿，弹窗一个接一个。
这让我想起之前在网上瞎逛时，瞥见过“青眠”这个名字。好像是个作者，又好像是个主播，笔名或艺名起得挺有那种“网文感”——带点古风，又有点说不清的暧昧。她的作品，或者有她声音的作品，常常和一些“精校版”、“未删减版”的标签挂在一起，散落在各种论坛和盗版小网站的角落，像夜里悄悄亮起的霓虹，吸引着像老陈这样想找点“刺激”阅读体验的人。
你说这东西内容有多高深？真没有。就是些情绪快餐，图个当下感官的触动。但它的传播方式挺有意思。正儿八经的平台管得严，这些内容就流窜到笔趣阁这类地方，换个“马甲”继续存活。那个叫“青眠”的，或许就是这链条上的一个符号。她的“甜喘”风格，成了某种暗号，让特定读者能在海量的、同质化的文字里，迅速找到自己想要的那点“甜”和“喘”。
我拿回耳机又听了一小段。抛开那些刻意的气声，故事内核其实苍白得很。可偏偏是这种苍白，配上过分用力的演绎，形成一种奇怪的吸引力。它不追求逻辑，只负责填满你碎片化的、可能有点无聊的时间。老陈这类听众，要的也不是文学滋养，就是片刻的沉浸，一种无需动脑的情感按摩。
这大概就是当下某种网络阅读的缩影吧。快餐文学找到了最适合它生存的土壤——那些监管相对宽松的聚合平台。而像“青眠”这样的生产者，则琢磨出了一套对应的“生存美学”，用极具辨识度的演绎，在混乱的市场上给自己贴个标签。你说这是低俗吗？从内容看，确实格调不高。但它又实实在在地存在着，拥有它的受众。
老陈看我若有所思，咧嘴笑了：“咋样，是不是挺‘上头’？”我没接话，把手机还给他。他心满意足地戴回耳机，又沉浸到那个由甜腻声线和霸道总裁构成的世界里去了。窗外的阳光很好，照着他花白的头发和手机屏幕上不断跳动的、花里胡哨的广告弹窗。
我忽然觉得，“甜喘”、“笔趣阁”、“青眠”这叁个词拼在一起，本身就像这个时代某个侧面的注脚。它关乎欲望最直白的表达，关乎内容在灰色地带的游走，也关乎一个个被制造出来、用以快速聚集注意力的符号。它们热闹地存在着，构成了庞大网络内容生态中，那一片说不清是繁荣还是荒芜的风景。
老陈听得出神，手指无意识地划过屏幕，可能又跳转到了下一个“未删减”章节。他的世界，此刻只剩下耳机里的气声和眼前那一小块发亮的屏幕。而我则在想，明天，或者后天，会不会又有新的“青眠”，用新的方式，在别的什么“阁”或“屋”里，制造出新的、让人耳热的声音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