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旧晚上10点还有小巷子吗,个旧夜晚小巷去处
个旧晚上10点还有小巷子吗
昨天在街角买烤豆腐时,隔壁桌的大叔突然嘟囔了句:“现在晚上十点往后,个旧连条像样的小巷子都难找喽?”这话让我捏着竹签的手停在半空。是啊,自从金湖边上亮起成片的霓虹灯,我们是不是把什么给弄丢了?
趁着今晚凉快,我特意从七层楼散步往老城区走。九点五十分站在工人文化宫前,对面新建的商业街亮得像白天,但转进通往永胜街的岔路,光线突然暗下来叁度。路灯把香樟树叶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上,几家烧烤摊的蓝烟慢悠悠地飘,还真藏着几条小巷子。卖烧饵块的老板娘边翻抹布边说:“我们这条死胡同,亮灯到十二点呢,最近连尽头那家裁缝铺都开着。”
再往深里走就更有意思了。有户人家把电视搬到巷口,五六个人坐着小马扎看《水浒传》,自行车铃铛响过也不妨碍关公的唱腔。转角遇到个蹲着喂猫的大姐,她指着暗处告诉我:“前面红砖楼后面,藏着叁家老茶馆,都是几十年半夜收工的老习惯。”我顺着看去,果然有紫砂壶的反光在二楼窗口忽明忽暗。
不过要说完全没变化也不对。以前通灵街那片蜘蛛网似的小巷,现在打通成了停车场。但有意思的是,原本以为消失的几家银器作坊,其实都搬进了相邻更窄的巷道里。戴着单眼放大镜的师傅在十点半还敲着锤子,他说:“游客找不到这里,来的都是老熟客,反而清净。”
走到金湖岸边已经十一点多,湖风带着水汽吹过来。看见几个年轻人坐在石阶上弹吉他,琴箱里居然扔着些零钱。问他们怎么找到这个角落,穿白罢恤的男孩笑:“比我们更早在这的大叔说,二十年前他谈恋爱就在这巷子口。”这时水面恰好掠过夜鹭的影子,吉他声轻轻落进粼粼的波光里。
往回走时特意看了手机,十一点叁十七分。路过老百货公司后墙,发现原本封死的窄道不知被谁挪开了挡板,仅容一人通过的小巷深处,修鞋匠的绿色工具箱还摆在门外。这让我想起父亲说过,个旧人骨子里是矿工的性格——再亮堂的地面生活,也总要给自己留几条通往地心的隧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