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姚300元连做带吹,余姚300元全套服务
巷子口的霓虹灯在雨夜里有点晃眼，老陈把电动车停在理发店门口，转头对我说："就这儿，300块全套。"
推门进去是个狭长的过道，左边玻璃门上贴着褪色的"按摩"字样。空气中飘着廉价香薰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，有个穿牛仔裤的姑娘正低头玩手机，刘海遮住了半张脸。
藏在居民楼里的生意
老板娘从里间掀帘子出来，指甲上的水钻在节能灯下反光。"两位老板做理疗？"她说话时眼睛先扫过我们的鞋——老陈的工装鞋上还沾着水泥点子。我忽然意识到，这种地方对客人的穿着特别敏感，穿西装的和穿工装的，得到的可能是完全不同的报价。
里间用叁合板隔成四个小间，隔壁传来断断续续的聊天声。"...他在余姚打工叁年没回家了..."是个年轻女声，接着响起吹风机嗡嗡的声音。老陈凑近我耳边："听见没，这就是那个300元连做带吹的套餐。"
给我洗头的小妹手指很凉，她托着我后脑勺的动作让我想起小时候理发店的老师傅。"温度刚好吗？"她问。水流过头发时，我看见她手腕上有道浅白的疤。
那些活在价格标签后的人
轮到吹头发时，小妹突然说："你头发有点自然卷。"我愣了一下，这些年去过不少发廊，还是头回有人提到这个。她吹得很仔细，热风在耳边呼呼地响。"在余姚做这个多久了？"我问。她关掉吹风机："两年多，之前是在厂里。"
老陈在隔壁间和理发师聊得热烈，隐约听到"300块包全套"、"办卡优惠"之类的词。镜子里看见老板娘靠在门框上按计算器，计算机发出冰冷的女声："归零归零归零。"
小妹给我整理发梢时，袖子滑到手肘，露出小臂上贴着的止痛膏药。"落枕了？"我问。她扯扯袖子："老毛病，天天举着吹风机。"
离开时雨还没停，老陈递给我支烟："怎么样，这300元全套服务值吧？"我没接话，回头看见理发店的霓虹灯在积水里拉出长长的倒影。那个小妹又坐回角落玩手机，侧影被毛玻璃切成了碎片。
电动车发动时，老陈突然说："她孩子好像在老家读小学。"雨点打在头盔上啪啪响，后视镜里那盏霓虹灯越来越远，最后缩成雨夜里一个模糊的红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