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毛片网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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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晚上，老张鬼使神差地在搜索框里敲了几个字。手指悬在回车键上，犹豫了那么几秒。客厅的灯只开了一盏，光晕昏黄，把他和电脑屏幕圈在寂静里。他点了下去。
这事儿说来有点难以启齿。一个四十多岁，平日里在单位也算稳重的人，怎么突然就琢磨起这个来了？他自己也说不清。或许是连轴转加班后的空虚，或许是夫妻间长久无话的憋闷，又或许，纯粹就是好奇——那个传闻中光怪陆离、唾手可得的世界，到底长什么样？
网页跳出来的速度，快得让他心惊。满屏的缩略图，色彩浓烈到刺眼，标题直白得近乎粗暴。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房门，尽管家里只有他一个人。鼠标滚轮滑动的声音，在安静的夜里被放得很大。点开一个，缓冲的圆圈转了几秒，画面猛然弹出，伴随着毫不含蓄的声响。他手忙脚乱地去调音量，最后干脆按了静音。
屏幕上的一切，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。当然，该有的都有，甚至更夸张。但看了一会儿，一种奇怪的疏离感爬了上来。那些表情，那些动作，像是流水线上精准复制的产物，热烈，却透着一种程式化的空洞。它不连接任何真实的情感和温度，只是感官刺激的简单堆砌。老张起初那点隐秘的兴奋，像被戳破的气球，慢慢瘪了下去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无聊，甚至有点厌烦。
他忽然想起二十出头那会儿，和宿舍哥们儿围着一台破电脑，看一张传来传去、画质模糊的光碟。那时候，紧张、兴奋，带着罪恶感的刺激。现在呢？唾手可得，无限量供应，却再也找不到那种心跳。太容易了，反而没意思了。这就像你饿极了，觉得山珍海味都美味，可要是把你直接扔进一个永不关门的自助餐厅，对着永远一样的菜色，最初那点食欲，恐怕很快会变成反胃。
更让他隐隐不安的，是角落里不时弹出的小广告。“同城速约”、“美女荷官在线发牌”，花里胡哨，闪着诱人的光。他知道这些都是坑，手指却不听使唤地悬在那儿。这些网站，就像精心布置的迷宫，入口给你一点甜头，深处却藏着各种岔路，引你走向更不可测的地方。你的每一次点击，每一次停留，可能都成了别人数据库里冷冰冰的记录。隐私？在这种地方，更像是个笑话。
老张关掉了网页，又顺手清空了浏览记录。做完这些，他靠在椅背上，长长地出了口气。屏幕暗下去，映出他自己有点模糊、疲惫的脸。这一趟“探险”，没带来任何愉悦，反而添了点堵。他算是明白了，那些网站提供的，根本不是解脱或快乐，而是一种高效的、榨取注意力和精力的消耗。它用最直白的感官信号，短路了更复杂的思考与情感需求。
夜深了。他起身去倒了杯水，凉白开划过喉咙，带来一丝清醒。真实的渴望，或许藏在楼下早餐店的烟火气里，藏在妻子一句普通的问候里，甚至藏在自己能安心睡个好觉的平凡愿望里。而那些闪烁的窗口，不过是海市蜃楼，看着热闹，走近了，只剩下一片虚无的沙地。他决定，以后再也不碰了。没什么意思，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