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69虫虫
快69虫虫
你有没有过这种时候？盯着手机屏幕，手指悬在那儿，心里头念叨着：快点，再快点。等一个加载圈转完，等一条消息回过来，等一个结果蹦出来。这感觉，像心里揣了只猫，爪子轻轻挠着，不疼，但就是静不下来。我们好像都坐上了一趟叫“快”的列车，窗外风景唰唰地往后闪，连个模糊的影子都抓不住。
这趟车，车次大概是“69虫虫”吧。为啥是这数字？说不清，可能就是那种特别快、特别赶的班次代号。我们买了票，上了车，就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推着往前走。工作要效率，信息要秒回，吃饭要外卖，连看个视频都得开倍速。慢了，就跟不上了，就掉队了。我们习惯了这种节奏，甚至有点依赖它。
可有时候，猛一抬头，会有点恍惚。我这是要去哪儿呢？这飞快的速度，究竟是为了奔向一个明确的目标，还是仅仅因为害怕停下来？我记得小时候，等一封信要半个月，那种期盼的滋味，现在想起来竟然有点奢侈。现在呢？一秒的延迟都让人焦躁。我们获得了速度，是不是也在不知不觉中，让渡了一些别的东西？比如，那种慢慢酝酿的期待，那份专注的耐心。
这让我想起一个词，叫“时间感知”。我们的钟表越来越准，网络延迟越来越低，可我们对时间的感受，却好像变得越来越模糊，越来越焦虑。一切都被压缩了，过程被省略，我们直勾勾地盯着那个结果。可人生里好些滋味，偏偏就藏在那被我们嫌弃“太慢”的过程里。泡一杯茶，看着叶子慢慢舒展开；读一本纸质书，听翻页的沙沙声；甚至就是发会儿呆，让思绪像云一样飘一会儿。这些时刻，那种“快69虫虫”的推力，好像才稍稍松开了手。
我不是说快就不好。这趟列车带来了前所未有的便利和连接，这是时代的馈赠。但或许，我们可以试着当个更清醒的乘客。知道这车开得很快，但也知道，窗外有些风景值得特意放慢速度看一看，甚至知道有些站，我们可以选择下车走走。
怎么做到呢？也许可以从一些小小的“主动减速”开始。比如，每天刻意留出十分钟，不碰手机，就干点“没用”的事。又比如，拒绝一些不必要的“即时响应”，告诉自己，有些事等一会儿再处理，天塌不下来。这有点像给狂奔的生活，装上一个自己可以控制的刹车阀。不是为了彻底停下，而是为了让自己还有“慢下来”的选择能力。
更深一层看，这种对“快”的集体追逐，背后是不是也藏着我们对“落后”的恐惧？我们生怕错过什么，生怕被抛下，于是不停刷，不停赶。这其实是一种内心节奏的失衡。外界的节奏震耳欲聋，我们心里的那面鼓，自己的拍子，反而听不清了。找回自己的节奏，不是逃避，恰恰是在汹涌的浪潮里，为自己找到一块可以站稳的礁石。
所以，下次再感觉到那种“快69虫虫”的推力时，或许可以深吸一口气，问问自己：这个速度，是我真正需要的吗？我此刻的匆忙，是奔向目的地，还只是在惯性地旋转？生活这趟旅程，终点固然重要，但路旁的野花，掠过脸颊的风，同行人说的某句闲话，这些构成了旅程本身的质地。别让速度，偷走了我们感受丰富的可能。列车或许很快，但看风景的眼睛，可以不必那么匆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