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昌酒店约了一个美好的妹子,金昌酒店有个美好约会
金昌酒店那盏水晶吊灯我还是认得的一进门就觉得晃眼,上周五下班前收到她消息说“老地方见”的时候,我就知道准是这儿。
电梯镜面里能看见自己领带有点歪,但实在腾不出手整理——左手抱着滴水的雨伞,右手还拎着刚出炉的栗子蛋糕。说来也怪,明明约的是西餐厅,偏要我先绕两条街买这家的甜点。她电话里哼着说“要带着刚摘的星星来见我”,得,不就是新出的星空蛋糕嘛。
转角遇见薄荷香
三楼咖啡座飘着现磨咖啡的香气,她坐在靠窗老位置,白裙子被暮色染成淡金色。见我来了也不起身,光用脚尖轻轻碰了碰对面椅子:“迟到三分半哦。” 我把蛋糕盒推过去,她拆蝴蝶结时眼睛亮晶晶的,倒真像拆星星。
其实金昌酒店约了一个美好的妹子这种事,说出去都没人信。我俩每次见面不是她吐槽甲方难缠,就是我抱怨项目延期。有回她说着说着突然停下,叉子戳着舒芙蕾嘀咕:“怎么跟你在一起总在倒苦水?” 我咬着吸管笑:“要不现在开始夸你?先从今天耳钉很配裙子开始?”
窗外华灯初上,她忽然把蛋糕掰成两半,奶油蹭在鼻尖上都不自知。“下月我要调去城南分公司了。” 银叉子碰在骨瓷盘上叮当响,“以后约饭得换你跨半个城。” 我握着冰美式的杯子,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淌。这大概就是成年人的告别,没有哭天抢地,只在甜品店里分食最后一块蛋糕。
金昌酒店有个美好约会从来不是指多么隆重的仪式。记得有回她加班到十点,我们缩在酒店大堂吧吃外卖烧烤,保安的眼神都快把我们盯穿了。她举着烤鸡翅含混不清地说:“以后赚够钱,要把这酒店所有沙发都蹭一遍。” 此刻看着她小心地把星空蛋糕上的银河奶油刮下来,突然觉得有些约定未必需要实现。
“其实...”我俩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住。她指尖转着咖啡勺,银亮弧光划过我们之间的空气。“城南新开的美术馆,听说有星空展。” 她突然笑起来,鼻尖的奶油颤巍巍的:“那你得带着双份蛋糕来赎罪。”
服务生来续柠檬水时,我们正在手机地图上找中间位置的甜品店。她发梢扫过屏幕上的导航线,像给未来画上新的坐标。金昌酒店的玻璃幕墙外,城市灯火温柔地漫过我们搁在桌沿的手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