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北老头大碍巴嫖老太
东北老头大碍巴嫖老太
这事儿说起来,得从咱东北老工业基地的一个小城讲起。城东头有片老家属院,红砖楼都掉色了,可里头的人情味儿,还跟几十年前似的,浓得化不开。老碍头就住这儿,大名叫啥,街坊邻居都快忘了,就记着他那外号——“大碍巴”。这外号没别的意思,就是形容他性子直,嗓门大,说话办事跟抡大锤似的,哐哐的,有时候不中听,可心眼儿实在。
老碍头退休前是厂里的钳工,一手好技术。老伴儿走得早,儿女都在南方成家立业,一年回来不了两趟。他就成了个标准的“空巢老头”。平时除了下楼跟几个老哥们儿下下棋、晒晒太阳,最大的乐趣,就是伺候他那阳台一溜排开的花花草草,还有一只叽叽喳喳的画眉鸟。
可最近这半年,老邻居们觉出点儿不对劲了。老碍头下楼的时候少了,偶尔见着,那身常年不变的灰布褂子,竟然变得板正起来,头发好像也特意拿水抹过。更稀奇的是,他往隔壁单元跑得勤快了。隔壁单元住着谁呢?是前年搬来的刘老太。刘老太是跟着儿子从外地回来的,儿子忙,她也总是一个人。
这风啊,就这么悄悄吹起来了。家属院巴掌大的地方,谁家晚上多吃个饺子,味儿都能飘半栋楼,何况是这事儿。几个闲坐的老太太就开始嘀咕了:“瞅见没?老碍巴又往刘姐那单元去了,手里还拎着一袋刚上市的香瓜。”“可不,上周我还看见他俩一块儿从早市回来,有说有笑的。”话里话外,那意思就有点飘了。
也不知打哪儿传开的,一句“东北老头大碍巴嫖老太”的闲话,就在小院里不胫而走。这话可难听,带着一股子陈腐的膻味儿。传到老K头耳朵里那天,他正给画眉鸟换水,手一抖,水洒了一地。他站在那儿,愣了好一会儿,脸膛子先是涨红,随后又慢慢灰败下去。他没像往常那样扯着嗓子骂街,只是默默擦干了地,一整天没再出门。
其实呢,这背后的缘由,简单得让人心疼。刘老太有严重的风湿,一变天就膝盖疼得下不了楼。她儿子拜托过居委会,居委会又找到了热心肠的老碍头。老碍头那“大碍巴”的劲儿上来了,一拍胸脯:“街里街坊的,这算个啥事!采购跑腿的活儿,我包了!”他是真把这当个任务,刘老太客气,总要留他喝口水,坐下说会儿话。一来二去,两个孤独的老人,发现能聊到一块儿去。都说的是厂里旧事,年轻时的光景,那些儿女们不爱听、也没时间听的“老黄历”。
可这世上啊,干净的暖流总能被泼上脏水。那句恶毒的传言,像根冰冷的钉子,扎进了两个老人刚刚温热起来的生活里。刘老太的儿子也听到了风言风语,脸上挂不住,委婉地让自己妈少跟老碍头来往。刘老太是个要面子的人,再见着老碍头,眼神就躲闪,话也少了。老碍头呢,他那直来直去的世界里,从没处理过这么弯弯绕绕、又伤人的事儿。他感到一种比孤独更难挨的东西,叫憋屈。
转机是在一个雷雨天。狂风暴雨,老家属院的电路老,说断就断。刘老太家里一片漆黑,她正心慌,就听见门被敲得山响。开门一看,老碍头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口,手里攥着两支蜡烛和一个手电筒,雨水顺着他花白的头发往下淌。“那啥……我看你这屋黑着,怕你害怕,也怕你没备着这些东西。”他还是那副硬邦邦的语气,可手里的东西却递得稳稳的。
刘老太看着这个狼狈又固执的老头,心里那道冰筑的墙,哗啦一下就塌了。她侧过身:“快进来,擦擦,别着凉了。”那天晚上,在摇曳的烛光里,两个老人说了很多。说到那些传言,老碍头闷声道:“我老碍巴一辈子,行得正坐得直。帮人帮出不是来了?这理儿,我不认。”刘老太叹了口气:“咱们这岁数了,图个啥?不就图个说话不闷,有个照应么。管别人嚼什么舌根子。”
自那以后,流言还在小院里若有若无地飘,可两个当事人,反倒坦然了。老碍头还是隔叁差五去帮忙,嗓门依旧大,但手里拎的可能是药,也可能是菜。刘老太呢,有时做了拿手的酸菜馅包子,也会让老碍头带几个回去。他们之间,建立起一种属于老年人的、笨拙却坚实的互助关系。这种关系,超越了孤独,也鄙视了流言。它不浪漫,却足够踏实,像东北黑土地一样,沉沉地托着日子往前走。
所以啊,你看,生活里很多事,经不起琢磨,更经不起那张嘴胡乱一传。一个热心的举动,一份对抗孤独的温暖,落到某些人眼里,就能编排成完全变味的故事。好在,人心里的那杆秤,最终称得出善恶与真假。老碍头和刘老太的故事,不是什么风花雪月,它只是告诉我们,在生活的角落里,有些陪伴和善意,纯粹得就像雪后的晴天,不该被随意地涂抹上脏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