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上打扑克又叫又疼原声
车上打扑克又叫又疼原声
这事儿得从上周五那趟长途大巴说起。老张坐我斜前方，隔着一个过道。车开出去俩小时，大家都蔫儿了，不是睡觉就是看手机。这时候，老张从兜里摸出一副扑克，扭头招呼后座俩小伙子：“兄弟，凑个手？干坐着多没劲。”
得，牌局就这么支棱起来了。起初还挺安静，出个牌都小心翼翼的。可没过半小时，气氛就全变了。老张这人吧，牌技一般，嗓门特大。手里抓着一把好牌，那眉毛能飞上天花板；牌要是不顺，嘴里就“哎哟喂”“疼疼疼”地念叨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牙疼犯了呢。
最逗的是他们玩的那规则，好像是当地一种叫“掐叁尖”的玩法，输了的要在脑门上贴纸条。几轮下来，老张脑门上的白纸条都快糊成门帘了。他每输一次，就“嗷”一嗓子，配合着撕胶带的“刺啦”声，还有那句带着方言味儿的“真疼啊——不是手疼，是心疼我那底分！”，整个车厢后半截都给逗乐了。这大概就是最地道的“娱乐实况”了吧，原汁原味，没半点掺假。
你别说，这闹腾劲儿，反而把一车陌生人的距离拉近了。前排的大妈回头笑着瞅，旁边的姑娘捂着嘴乐。司机师傅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，也没说啥，嘴角好像还弯了弯。这辆跑在高速上的大巴车，突然就成了个移动的小茶馆，充满了烟火气。
我就在想啊，现在咱们出门，谁不是耳机一戴，谁也不爱？手机里啥没有啊，游戏、视频，比扑克花样多多了。可那种面对面的热闹，那种因为一手牌争得面红耳赤、下一秒又勾肩搭背的劲儿，好像越来越稀罕了。老张他们那大呼小叫，那疼得龇牙咧嘴的“原声”，反倒成了种挺真实、挺热乎的东西。
当然，也不是所有人都受得了。斜对角一位一直看书的大哥，就皱了半天眉，最后默默换到了前排空位。这也能理解，公共场所嘛。不过老张他们也算有分寸，声音虽然大，倒没讲脏话，闹腾了一阵子，看有人休息了，音量也就压下来了。这大概就是一种粗糙的默契，一种在移动空间里自发的“社交礼仪”。
后来堵车了，牌局也散了。老张顶着一脑袋纸条，跟那俩小伙子加起了微信，约着回头再战。车里又慢慢安静下来。但我总觉得，刚才那段咋咋呼呼的时光，像给这趟沉闷的旅途，猛地开了一扇窗，灌进来一股带着汗味和笑意的风。
所以你看，有时候我们觉得“吵”的东西，未必就不好。那种毫不掩饰的喜怒哀乐，那种直接外放的情绪，恰恰是生活中特别生动的一部分。它可能不精致，甚至有点扰人，但那份鲜活和真切，是很多隔着屏幕的娱乐比不了的。下次要是旅途中再碰上这样的“牌局原声”，也许我们可以多一份理解，甚至，会心一笑。毕竟，这热热闹闹的人间气，才是路上最真实的风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