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玩具去上学不能掉出来主人作文
戴玩具去上学不能掉出来主人作文
这事儿吧,得从上周叁说起。我妈给我收拾书包,翻出来个巴掌大的小机器人,是我表哥送的生日礼物,能变形,会发光,我可稀罕了。我随口说了句:“要是能带去学校给大头他们看看就好了。”我妈立刻板起脸:“想都别想!学校是学习的地方,带去弄丢了怎么办?上课分心了怎么办?”她这话,像一把锁,“咔哒”一下把我那点小念头锁得死死的。
可你知道吗,越是不能做的事,心里那个痒痒虫就越是闹腾。晚上躺在床上,我就琢磨开了:要是真带去了,怎么才能“万无一失”呢?放书包侧袋?不行,跑起来一晃就掉。揣外套口袋里?更悬,蹲下系个鞋带可能就滑出来了。我翻来覆去,脑子里像在解一道超高难度的数学题,题目就叫“如何安全隐秘地转移心爱之物”。这大概就是大人们常说的“责任心”吧?只不过我的“责任对象”暂时是个小机器人。
第二天上学路上,我还在想这个“运输难题”。风纪委员在校门口检查,我下意识捂了捂鼓囊囊的裤兜——空的,但我手心都出汗了。那一刻我突然有点明白了,我妈担心的“弄丢”,不仅仅是丢了个玩具,更是丢了一份“看管好自己东西”的承诺。这承诺虽然没说出来,但它沉甸甸的。
到了教室,看见同桌小丽正红着眼睛。一问,原来她把她妈妈给她的漂亮书签夹在语文书里,结果课间拿出来显摆,不知怎么就不见了,把书包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着。她抽抽搭搭地说:“我妈说了那是她小时候用的……我答应她会保管好的。”看着她那样子,我心里那点对于小机器人的“冒险计划”,噗一下,像被针扎破的气球,彻底瘪了。我忽然觉得,我要解决的,好像不只是“不掉出来”这个技术问题。
那天下午有体育课,自由活动时,大头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一边,从他那件宽大的运动服内衬里,变戏法似的掏出一辆迷你合金小车,脸上写满了得意:“瞧,我奶奶给我的,厉害吧?我绑了根细绳拴在里面的扣子上,绝对掉不了!”小车在他手里闪闪发亮,可我却注意到,他说话时眼睛不停地往操场边上的器材室瞟,那里站着我们的体育老师。他的得意里,裹着一层薄薄的、怕被发现的紧张。他把小车攥得紧紧的,好像那不是辆玩具车,而是个随时会炸开的小秘密。
回家的路上,夕阳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长。我好像有点开窍了。“戴玩具去上学不能掉出来”,这个“不能”,原来不只是怕被老师没收,不只是怕东西丢了心疼。它更像是一个自己跟自己立下的军令状。你决定要把它带出家门,带进另一个有规矩的世界,你就得为它负责到底。这份“责任”,是把东西稳稳当当地带出去,再安安稳稳地带回来,整个过程里,你心里都得绷着那根弦。这根弦的名字,大概就叫“妥当”。
晚上写作业,我把小机器人从书架上拿下来,放在台灯边上。它安安静静地站着,金属外壳反射着温暖的光。我忽然觉得,它待在这儿,比待在我那提心吊胆的衣兜里,要好看得多,也踏实得多。有些快乐和炫耀的冲动,或许就得学会把它安放在合适的地方。这不是妥协,这好像是一种……嗯,成长。就像你终于知道,珍贵的宝贝,不一定非要带出去经历风雨才显得珍贵,能让它安然无恙,本身就是一种本事。
周末,表哥来我家玩,我又摆弄起那个小机器人。表哥问我:“这么喜欢,没想带学校去给同学看看啊?”我一边让它变形,一边很自然地接话:“想过啊。但后来觉得,带出去就得保证不能出岔子,我得把它看得牢牢的。不过现在我觉得,它在这儿等着我回来玩,也挺好。”表哥有点惊讶地看了我一眼,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:“嗬,小子,想法不一样了嘛。”
窗外的树叶沙沙响。那个曾经让我绞尽脑汁的“运输计划”,已经静静地躺在了过去的某个角落。而我好像带着一份新的、说不清是什么的东西,轻装上路了。那份东西,比一个小机器人重,但也让我走得更稳当。下次再有什么心爱的东西,对于“带出去”这件事,我想,我会有更不一样的掂量。这掂量的过程,或许就是作文题目里没写出来的,最重要的那一部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