偷入熟睡老母阴道
偷入熟睡老母阴道
老屋的木门咿呀一声,像是叹了口气。月光从窗棂挤进来,在地上铺了层惨白的霜。我光着脚,踩过冰凉的水泥地,一步一步挪到里屋门口。心跳得厉害,咚咚咚地敲着肋骨,好像随时要蹦出来。
母亲就睡在靠墙的那张老式木床上。她侧着身,背对着门,呼吸又沉又缓。被子随着呼吸微微起伏,像夜里安静的海浪。我站在门口,不敢再往前。脑子里乱糟糟的,一会儿是白天她弯腰晾衣服时,后颈那片晒得发红的皮肤;一会儿是晚饭时,她把我最爱吃的煎蛋夹到我碗里,自己只就着咸菜喝粥。
这念头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?我也说不清。好像就是这几天,看着她忙进忙出,看着她鬓角的白头发又多了一些,心里某个地方就拧着疼。我想知道,到底是什么样的生命源头,能生出我,能让她这么些年咬着牙,一声不吭地把苦和累都咽下去。这念头有点荒唐,甚至……有点罪恶。但它就那么固执地杵在那儿,赶也赶不走。
我又往前挪了两步。能听见她呼吸里夹杂着一点极轻的鼾声,那是常年劳累留下的痕迹。屋子里有股熟悉的味道,是肥皂、旧木头和一点老人气混合的味道。这味道让我鼻子发酸。
我当然知道,我想“偷入”的,不是物理意义上的那个地方。那太具体,也太粗鄙了。我想靠近的,是那个温暖的、黑暗的、孕育了我的初始之地。我想理解那份最原初的联结。好像只有那样,我才能弄明白,我和这个日渐衰老的女人之间,那根看不见的、却比什么都结实的脐带,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
我蹲了下来,就在离床沿一米远的地方。月光这会儿移到了她的枕边,照亮了她散在枕头上的几缕花白头发。我忽然想起小时候,大概五六岁吧,发了高烧。也是这样的夜晚,她整夜没睡,用温水一遍遍给我擦身子降温。我迷迷糊糊睁开眼,就看见她俯下来的脸,眼睛里全是血丝,但眼神那么软,那么亮。那时候我觉得,她的怀抱就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。
现在,那个能把我整个裹住的怀抱,好像缩小了。她的肩膀缩着,整个人在宽大的旧睡衣里,显得那么薄,那么小。时间真是个无声的贼啊,它偷走了她的力气,她的青春,只留下这一副被岁月磨薄了的骨架。
我就这么蹲着,看了很久。那股非要“进入”点什么去探寻的冲动,不知什么时候,慢慢平息了下去。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沉静的、潮湿的领悟。我忽然觉得,我好像已经“进去”了。不是用身体,是用眼睛,用记忆,用这一屋子沉默的空气。我看到了她的衰老,她的疲惫,她那从不言说的爱。这不就是她最真实的内部世界吗?一个用坚韧和沉默包裹起来的、名为“母亲”的宇宙。
我轻轻站起来,腿有点麻。最后看了一眼她熟睡的背影,我转过身,踮着脚,又从那扇咿呀作响的木门退了出去。回到自己冰冷的床上,我睁着眼看黑暗的屋顶。心里那点拧着的疼,化开了,变成一片温温的、潮湿的东西,淤在胸口。
那个夜晚之后,我好像明白了一点。有些探寻,不必真的触碰。有些生命源头的秘密,就藏在每日的一粥一饭里,藏在一声叹息、一道皱纹里。你只要看见了,懂得了,便是真正地“回去”了。而母亲,她永远是我走不出的初始之地,是我所有出发和回归的理由。
窗外的天,开始有点泛灰了。新的一天又要开始,她会早早起来,生火,做饭,像过去的几十年一样。而我会接过她递来的热粥,叫一声“妈”。有些东西,从未离开,也永远不必言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