敦煌品茶加惫工作室,敦煌茗约交流工作室
你说这事儿巧不巧,前两天刷朋友圈,看见老同学发了张照片——黄昏的鸣沙山脚下,他居然支了张茶桌,案上白瓷盖碗里飘着热汽,背后就是连绵的沙丘。配文就一行字:“在敦煌品茶加惫工作室认识的茶友攒的局。”
我当时就愣了神。敦煌?喝茶?这两个词放一块儿,总觉得隔着千年的时光。可转念一想,丝路上驼铃叮当的年代,那些牵着骆驼穿过荒漠的商队,在月牙泉边歇脚时,不也煮着奶茶解乏吗?这么看来,茶和敦煌的缘分,早就埋下了伏笔。
当飞天遇见茶香
你说现在人图个啥?去敦煌看壁画,早上挤完莫高窟,下午腿都走酸了,回到市区真想找个地方瘫着。要是这时候有人告诉你,有个叫敦煌茗约交流工作室的地方能歇脚——推门进去,墙上临摹着飞天藻井,博古架上摆着各地茶样,主理人笑盈盈递来一杯温热的熟普…这感觉,就像在沙漠里撞见了绿洲。
我特意去打听过,这种工作室挺有意思的。他们不像传统茶馆非得正襟危坐,反而随性得很。有游客逛累了来解渴,也有本地人下班来闲聊,甚至还有研究壁画的学者,捧着笔记本在这儿一坐就是半天。有个姑娘告诉我,她就是在敦煌品茶加惫工作室里,看着《伎乐图》上反弹琵琶的飞天,突然理解了什么叫“茶禅一味”。
想想也是,千年前画师在洞窟里勾勒西方净土,千年后我们在茶席上品味当下宁静,这份跨越时空的闲适,倒成了敦煌的另一张名片。
茶碗里的江湖
说来你可能不信,这些工作室最热闹的反倒是晚上。八点过后,游客散去,真正的茶局才刚开始。那天我跟着朋友去蹭茶,推开敦煌茗约交流工作室的木门,里头已经坐了五六个人。
穿亚麻衫的大哥正在泡老白茶,说是从福鼎专门背回来的;旁边戴眼镜的小伙子在研究茶则上的纹样,非说和西千佛洞的忍冬纹有几分神似;最有趣的是位银发奶奶,她慢悠悠从布包里掏出两个核桃,边搓边讲八十年代在敦煌文物研究所的往事。她说那时临摹壁画,一进洞就是一天,出来时满身矿物颜料的味道,现在闻到茶香,反倒觉得比当年更提神。
茶桌就是个微型江湖啊。叁教九流的人聚在这儿,话题从茶器鉴赏跳到丝路历史,又从壁画配色聊到今年的春茶行情。没人刻意拽文,但每盏茶汤里,都飘着点文化的气息。
我在那儿坐了俩钟头,喝了叁泡不同的茶,走的时候手机里多了个“敦煌品茶加惫工作室”的群聊。群主就是工作室主理人,他说下个月打算搞个“敦煌纹样与茶器美学”的小沙龙,问我要不要来听听。
你看,这种地方妙就妙在——它不像个生意场,倒像是个驿站。过路的人带来天南地北的故事,又带着敦煌的风沙味离开。茶凉了再续,人走了还会来,这份流动的温情,比任何营销话术都让人惦记。
现在想想,老同学那张照片之所以让我触动,大概是因为捕捉到了敦煌的另一种可能。它不仅是历史的标本,更是活着的文化现场。当我们在千年壁画下举起茶盏,仿佛能听见时光流淌的声音——那么远,又这么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