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同学绑起来随便玩的作文
被同学绑起来随便玩的作文
看到这个题目,你心里是不是“咯噔”一下?先别急,也别往歪处想。我说的这个“绑起来”和“随便玩”,跟欺负人、恶作剧没半点关系。这事儿啊,得从我初二那年,班里那场“信任游戏”说起。
那是个周五的班会课,班主任李老师没讲大道理,反而搬来了一堆旧报纸和几卷宽胶带。“今天咱们玩个游戏,”她笑着说,“两人一组,一个当‘雕塑’,一个当‘艺术家’。用报纸和胶带,把搭档的身体某个部分‘固定’起来,做出一个造型。主题是——你眼中的他。”
教室里一下子炸开了锅。我和同桌大刘对看了一眼,这家伙人高马大,平时是篮球场上的主力,跟我关系铁得很。“咋样,敢不敢让我‘绑’?”大刘撞了撞我肩膀。我心想,谁怕谁啊,嘴上却故意说:“那你可得轻点,别把我这‘艺术品’弄散架了。”
游戏开始了。我被大刘按在椅子上,他先用报纸仔细地裹住我的胳膊,动作有点笨手笨脚,但异常认真。胶带“刺啦刺啦”的声音在耳边响着,我能感觉到报纸的粗糙和胶带的紧绷。说实话,刚开始心里有点毛毛的,手不能动,全靠别人摆弄,这感觉挺奇怪的。大刘一边忙活,一边嘀咕:“你这胳膊,投篮时候挺带劲,就是写字老趴着……”
慢慢地,我不再想着那种被束缚的别扭了。我感觉到大刘把我两只胳膊在胸前交叉固定住,又用报纸卷加固了我的腰背,让我挺直。他忙得鼻尖冒汗,最后退后两步,摸着下巴端详,像个真正的艺术家。“成了!”他咧嘴一笑。我低头看看自己——好家伙,他把我“绑”成了一个昂首挺胸、双臂交迭的姿势,有点像思考者,又有点像准备冲锋的战士。
“这啥意思啊?”我扭了扭脖子,唯一还能自由活动的脑袋转向他。
“你呀,”大刘挠挠头,“平时看着闷,打球学习都较真,心里有股劲儿。我觉得你就该是这个样子,绷着点,别总松垮垮的。”他的话让我愣住了。我从没想过,在朋友眼里,我是这样的。那种被固定住的感觉,忽然变了味,不再是束缚,倒像是一种……被看见,被理解,甚至是被塑造。
轮到我当“艺术家”了。面对大刘这座“大山”,我犯了难。他乐呵呵地坐好,一副任我宰割的样子。我看着他宽厚的肩膀,想起他在球场上摔倒立刻爬起来的模样,也想起他帮我补习数学时的耐心。我有了主意。我没去固定他的手脚,而是用厚厚的报纸卷,一层层缠住了他的左膝盖和右脚踝,然后用胶带把这些报纸卷连接起来,做了一个看起来有点滑稽的“保护支架”。
“这是啥造型?”大刘好奇地问。
“你记不记得,上学期打球你崴了脚,瘸了一星期还非要上场?”我一边固定胶带一边说,“你这人,太拼,对自己‘随便’得很。我得给你容易受伤的地方加个‘保险’。”大刘听了,嘿嘿笑了,没说话。教室里此起彼伏的笑声和讨论声,混着胶带的声响,出奇地热闹,也出奇地温暖。
游戏结束,拆“包装”的时候更热闹。撕胶带呲啦呲啦,大家互相帮忙,偶尔被粘掉根汗毛,哎哟一声,接着就是大笑。看着满地狼藉的报纸和胶带圈,我心里却满满的。那节课,没有一个人受伤,没有一句嘲弄。我们暂时地交出了身体的控制权,却让平日里说不出口的观察和关心,通过这种有点幼稚的方式传递了出去。那种被同伴塑造的感觉,有点忐忑,但更多的是信任带来的踏实。我们在规则中体验自由,用束缚表达了解,这大概就是少年人之间最直白又最曲折的对话吧。
后来,那副用报纸和胶带做的“护具”,被大刘开玩笑地挂在了他课桌旁。他说看着它,就记得有人嫌他太不爱惜自己。而我也常常想起那个被固定成挺直姿势的时刻,好像真能从那种姿态里,汲取到一点朋友给予的、无形的力量。
所以你看,“绑起来”和“随便玩”,换一个场景,换一种心境,意思就全变了。那不再是欺负,而是一种奇特的沟通。在我们都有些笨拙,不善于直接表达的年纪,那些报纸条和胶带,反而成了最趁手的语言,让我们能安全地、认真地,去“随便”地触碰和表达一下彼此的世界。这大概就是青春里,很多事情的奇妙之处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