射射射色色色
射射射色色色
这标题,乍一看是不是有点晃眼?像是键盘乱敲出来的,又像藏着什么密码。别急,咱们先拆开瞧瞧。前叁个“射”,后叁个“色”,读音一样,意思却差了十万八千里。这倒让我想起咱们现在这日子,不也常常被这些同音不同义的玩意儿,搅得有点晕头转向吗?
先说这“射”。古人讲“射”,那是六艺之一,拉弓放箭,讲究个眼到、心到、力到。那一箭离弦,啪的一声中靶心,靠的是长年累月的沉淀,是肌肉记忆,更是心无杂念的专注。现在的“射”呢?意思可就泛了。手指在屏幕上一划,算“射”;鼠标一点,游戏里枪火喷吐,也算“射”。快是快了,方便也方便了,但那个拉满弓、屏住呼吸、整个世界就剩下目标和自己的瞬间,好像越来越稀罕了。我们追求“射”出的速度与数量,却有点忘了,那一箭之所以有力道,是因为弓弦曾绷紧到极致。
再说这“色”。这字儿学问更大。它可以是“天色”的“色”,是“春色”的“色”,是眼睛里看到的万千世界的斑斓。可不知怎么的,现在一提“色”,很多人的心思,唰一下就跑到某个狭窄的巷子里去了。世界的丰富色彩,被简化成了一种充满刺激的暗示。这就像拿着一副顶级油画颜料,却只肯去调那一种最扎眼的颜色,多可惜啊。
你看,这两个词摆一块儿,挺有意思。“射”需要专注,需要瞄准一个点,发力得纯粹。“色”呢,本来是广阔的,是接纳和感受。可现在我们有点弄反了:在该专注、该深入的地方,我们变得心浮气躁,像乱射一气的箭;而在该开阔眼界、感受生活多样性的地方,我们的眼光反而被局限住了,只盯着那一小块刺激的“色”。这节奏,是不是有点拧巴?
我认识个老手艺人,做木工的。他那才叫“射”——对着块木头,能琢磨一整天,手里的刻刀就是他的箭,每一次推削,都又稳又准。他说,木头有木头的“色”,纹理、质地、光泽,你得读懂它,顺着它的性子来,最后出来的东西才有生命。你看,在他手里,“射”与“色”是融在一块儿的。专注的“射”,是为了呈现出材料与作品最本真、最丰富的“色”。
所以我在想,咱们或许得重新调调弦,对调焦。在那些真正重要的事情上——学门手艺、读透一本书、经营一段关系——咱得拿出点古时“射箭”的精神,屏息,瞄准,把力量汇聚到一点,慢一点,深一点。而在感受生活这件事上,咱得把“色”的涵义拓宽点,去看见天空的渐变,品味食物的层次,察觉他人情绪的细微波动,而不只是被最强烈、最直白的那种信号牵着走。
标题那六个字,像面镜子,照出点我们这个时代的仓促和偏食。它提醒我们,别在追逐“射”的快感中,丢了专注的深度;也别在误解“色”的狭隘中,忘了世界的广阔。生活这张弓,拉得太满或太松,都射不出漂亮的一箭;生活这幅画,只用一个颜色,也终究单调。怎么拉开,怎么调色,分寸都在咱自己手里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