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看人人莫人人操
人人看人人莫人人操
这话听起来有点绕，像是句老掉牙的顺口溜，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玄乎。咱们把它掰开揉碎了瞧瞧。“人人看”，这好懂。咱们活在一个人人都在看，也人人都在被看的时代。走在街上，眼睛瞟着别人，也被别人的眼睛瞟着；坐在家里，手指划着屏幕，看天南海北的人晒生活，自己的点滴说不定也成了别人指尖划过的一道风景。这“看”，早已不是简单的瞧一瞧，里头有打量，有比较，有评判，有时候甚至带着钩子。
问题就出在这“看”之后的“莫”字上。这个“莫”，可以是“莫要”，也可以是“莫名其妙”。看多了，心思就容易活泛。看到人家光鲜亮丽，心里暗暗嘀咕：我是不是也该这样？看到某种潮流兴起，忍不住想：我是不是也得跟上？这“看”，不知不觉就变成了一面扭曲的镜子，照见的不是真实的自己，而是无数个别人生活的碎片拼凑出的幻影。看得越久，自己原本的模样反而越模糊，心里头那个“我该怎样”的念头，常常是跟着别人的步点在跳舞，这不就有点“莫名其妙”了吗？
更麻烦的是最后一个“操”字。这里头可没有半点粗俗的意思，它说的是一种“操持”，一种“操弄”。当“人人看”变成了“人人模仿”，事情就变味了。为了获得更多的“看”，为了在无数双眼睛的审视下不落人后，人们开始“操持”自己的形象，“操弄”展现给外界的生活。朋友圈里永远精致的早餐，视频里永远欢乐的瞬间，一言一行都仿佛经过精心设计，要符合某种看不见的“标准”。这就像一场盛大的演出，每个人都是演员，同时也都是台下严苛的观众。真实的喜怒哀乐，那些有点粗糙、有点不如意的部分，被小心翼翼地藏了起来。
这么一来，生活本身的味道就淡了。你吃一碗面，先想的不是它香不香，而是拍出来好不好看；你去一个地方，先琢磨的不是自己开不开心，而是发出去别人会不会点赞。所有的体验，仿佛都要经过一层“展示”的过滤，才变得有意义。这何尝不是一种对自我生活的“操弄”呢？我们太忙于经营那个被人“看”的形象，反而没工夫好好“操持”自己实实在在的日子了。那口锅里的烟火气，那份不被打扰的闲暇心情，比几百个点赞要金贵得多。
所以说，这句绕口令，像个冷眼旁观的提醒。它不是说咱们不能看，而是说，看归看，心里得有个“莫”字——莫要轻易被看见的浪潮卷着跑，莫要在别人的眼光里迷失了自己的步调。更重要的是，那份对生活的“操持”劲儿，应该用在哪儿？是用在精心修剪展示给外人看的枝枝叶叶上，还是用在深耕自己那一方也许并不起眼，但却扎实、自在的生活土壤里？
眼睛可以向外看，看看世界的热闹与丰富，但脚要踩稳自己的地。别人的活法，可以参考，但终究是别人的剧本。咱们自己这本独一无二的人生之书，该怎么写，情节如何推进，笔还是得握在自己手里。少一点为了被“看”而进行的“操弄”，多一点为了自己舒心自在的“操持”，这日子，或许才能过出它本真的、踏实的分量。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