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着上司出差安斋らら
趁着上司出差安斋らら
办公室的空调嗡嗡响着，吹得人昏昏欲睡。王经理那张空了叁天的椅子，像块被搬走的石头，让整个部门的空气都流动得顺畅了些。小李对着电脑屏幕，手指无意识地敲着键盘，心思却早就飘了。他瞥了眼旁边工位的小张，两人眼神一碰，嘴角都浮起一丝心照不宣的笑。这感觉，有点像学生时代班主任临时开会，教室里那几分钟珍贵的、带着窃喜的自由。
“诶，你说，王总这会儿到哪儿了？”小张凑过来，压低声音。小李没立刻答话，他点开一个收藏夹里存了许久的链接，页面跳转，缓冲圈转了两下，一张清晰的海报弹了出来。那是安斋らら最新作品的宣传图。他轻轻“啧”了一声，把显示器微微偏转了一个角度。这个动作他做得熟练，既能让小张看清，又能确保路过的人只能瞥见一个模糊的影。
“估计刚下飞机吧，群里不是发了定位么。”小李这才接话，眼睛却没离开屏幕，“这叁天，总算能喘口气，干点‘自己的事儿’了。”他把“自己的事儿”几个字咬得有点重，带着点调侃。办公室里，像他们这样的年轻职员不少，压力大，娱乐时间碎得像饼干渣。上司在时，连网页都不敢随便开，生怕背后忽然站着个人。现在嘛，虽说不上为所欲为，但至少神经那根弦，能松松了。
小张拉过椅子，看得挺投入。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评论着，声音压得低低的，混在键盘声和电话铃里，几乎听不见。这成了他们之间一种隐秘的消遣，一种在枯燥工作缝隙里，偷偷换口气的方式。你说这算多大的事？好像也不。但那种背着规矩、短暂拥有自主权的微妙快感，就像学生时代在课桌下偷看漫画，滋味格外不同。
看了一会儿，小李忽然把页面缩小了。他靠在椅背上，盯着电脑右下角的时间。“其实吧，”他像是自言自语，“有时候我也觉得挺没劲的。王总在，咱绷着；王总不在，咱好像也只能偷偷看看这些，然后继续赶那永远赶不完的报表。”他顿了顿，手指在鼠标上无意识地滑动，“这种‘放松’，感觉就像…就像课间十分钟，跑出去疯一下，铃一响，还得乖乖坐回去。问题根本没解决。”
小张愣了一下，没想到他会说这个。“那不然能咋样？工作就这样嘛。”他挠挠头，“不过你说得对，这‘自主权’也就是个心理安慰。流量唰唰走，时间耗掉了，班照样加。”他看了眼小李缩小的窗口，那里面的影像已经变成了一个静止的图标。“话说回来，安斋らら最近这部，制作确实精良，灯光和构图有点电影感了。”
“嗯，制作水准是上去了。”小李点点头，话题又转了回去，但语气里之前那种纯粹的“偷闲”兴奋淡了些。他重新点开报表，开始噼里啪啦地敲字。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，明明灭灭。刚才那段小小的插曲，像投进湖里的一粒石子，涟漪荡开，很快又平静了。剩下的，还是无穷无尽的待办事项列表。上司出差的这几天，像一段被偷来的、流速不同的时间。你可以短暂地切换一下频道，但你知道，主旋律从未改变。
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，城市的灯光一点点亮起。办公室里加班的人开始多了，泡面味混杂着咖啡香。小李保存好文档，伸了个长长的懒腰。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收藏夹的图标，然后关掉了浏览器。短暂的“安斋らら时间”结束了，或者说，它只是被压缩、折迭，塞进了工作的巨大缝隙里，等待下一个类似“上司出差”这样的、不期而遇的缝隙再次出现。他收拾好东西，心想，明天王总就回来了。一切又会恢复原样，紧绷的，有序的，让人安心的，也是让人疲惫的。而那段偷来的闲暇，连同其中复杂的滋味，很快就会被新的诲别补诲濒颈苍别冲淡，只剩下一点模糊的影子，证明它曾经存在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