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澡人人摸人人
人人澡人人摸人人
这标题乍一看,是不是有点唬人?别误会,咱今天聊的,不是什么奇怪的事,倒是一件挺古老、挺有烟火气的平常事儿——公共澡堂。对,就是那个热气腾腾、人声嘈杂,大伙儿脱了个精光,坦诚相见的地方。
想想看啊,这“人人澡人人摸”,说的可不就是澡堂子里那点光景么。自己搓背总有些地方够不着,这时候,要么是相熟的澡友互相帮衬着擦两把,要么是花点钱请搓澡师傅来一顿“全活”。那师傅手里裹着毛巾,从脖颈到脚后跟,噼里啪啦,手法老道,力道匀实。这一套下来,不只是泥垢掉了,连筋骨都好像被重新归了位,浑身的乏气都给摸得干干净净。这“摸”,是服务,是手艺,也是一种实实在在的身体接触,不带半点暧昧,只有热气蒸腾里的直白和痛快。
这种接触,在如今这时代,反倒成了稀罕物。咱们的生活,隔着屏幕的时候越来越多。手指头在光滑的玻璃上划来划去,能点外卖,能买衣裳,能跟天南地北的人聊天。可那种实打实的、带着温度的人情互动,好像不知不觉就少了。大家都罩在一层看不见的膜里,礼貌,但也带着距离。公共澡堂不一样,那儿没什么遮挡,一进去,身份、地位、兜里有多少钱,都被水汽氤氲得模糊了。剩下的,就是一个个最本真的人,聊的也是家长里短、身体好坏最实在的话。
我记得小时候跟父亲去澡堂,那是个大池子,水雾浓得化不开。父亲给我搓背,手劲大,我疼得龇牙咧嘴,他却说:“轻了搓不掉。”旁边老爷子泡得满面红光,哼着不成调的戏文。不认识的人,因为借个肥皂、递个毛巾,也能随口唠上几句。那种空间,有一种奇特的“疗愈”作用。它不光是洗去身体的污垢,更像一种短暂的社会性“脱敏”。你得以看见寻常日子里看不见的众生身体相,老的、嫩的、结实的、松驰的,都在这里平等地袒露着。这种袒露,莫名地让人松弛下来。
现在条件好了,家家户户都有热水器,这种“澡堂文化”在很多城市渐渐淡了。但我总觉得,它承载的某种东西,是我们现代人隐隐约约在怀念的。那是一种毫无伪装的社群感,一种通过最直接的肌肤接触(哪怕是搓澡师傅的毛巾)所传递的、笨拙又真挚的关怀。它告诉你,人不是孤岛,有时候,我们需要放下所有精致的包装,在热腾腾的水汽里,重新感受那种粗糙而生动的“人间真实”。
所以啊,“人人澡人人摸人人”,这个听起来有点莽撞的顺口溜,细琢磨,倒像是市井生活的一幅生动剪影。它记录了一个正在远去的生活场景,那里有温度,有声响,有毫无顾忌的交谈,也有在氤氲热气中,人对人最质朴的那一点点连接。这连接,或许就是澡堂子留给我们的,最温热的一份念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