萍乡附近100块钱的爱情,萍乡百元情感故事
萍乡的夏夜总是闷得人心里发慌,老电扇吱呀吱呀转着,把墙上的日历吹得哗哗响。我就是在这样的晚上,第一次听见“百元爱情”的说法。巷口修鞋的老王收摊时念叨:“现在一百块能干啥?吃两顿炒粉就没喽。可偏偏有人拿它谈感情,你说怪不怪?”
这话像颗石子投进我心里,泛起的涟漪好几天没散。正巧表妹从县里来萍乡打工,住在城西的出租房。周末我去看她,推开门就看见她对着手机傻笑。“谈朋友了?”我随口问。她脸一红,把手机往身后藏。后来才坦白,那男孩请她在路边摊吃了顿麻辣烫,花了不到五十。剩下的钱买了朵玫瑰花,表妹说那是她来萍乡后收到的第一份礼物。
巷子深处的炒粉摊
我决定去看看这对小年轻。那家炒粉摊藏在老棉纺厂后巷,蓝色棚顶被油烟熏得发黑。晚上八点,表妹和那男孩并排坐在塑料凳上,合吃一盘加蛋的炒粉。男孩把荷包蛋夹成两半,大的那块拨到表妹那边。路灯昏黄的光落在他们肩上,影子拖得老长。
“叔,你也来啦?”男孩看见我,慌忙要起身。我摆摆手,在旁边桌子坐下。老板娘端来炒粉时搭话:“这俩孩子每周都来,雷打不动。”她撩起围裙擦手,“现在年轻人谈对象,动不动要去商场吃西餐。像他们这样肯坐在街边吹风的可不多见喽。”
我偷偷观察那男孩。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,袖口磨起了毛边,但指甲修剪得很干净。表妹说话时,他总是微微侧过头,像在听很重要的消息。趁表妹去添酸豆角,他小声跟我说:“等这个月加班费发了,我想带她去武功山看日出。”说完不好意思地搓搓手,“就是得坐最便宜的班车,凌晨叁点出发。”
那盘炒粉见了底,男孩从裤兜掏出皱巴巴的百元钞结账。老板娘找零时,他抽出一张五块的:“阿姨,再加个煎蛋吧。”新煎的蛋金黄酥脆,他轻轻放在表妹碗里。
夜市里的红头绳
后来有天在南昌百货门口,我撞见他们在夜市摊前徘徊。表妹盯着一根红头绳看了好久,标价十五块。男孩翻遍所有口袋,凑出一堆零钱,数了叁遍还是差两块。摊主不耐烦地挥手:“明天再来吧!”
我正要上前,却看见表妹拽住男孩胳膊:“我突然不喜欢这个颜色了。”她拉着他往江边走去,“去吹风吧,免费的。”江风把她的马尾辫吹得飞扬,那根旧头绳在夜色里模糊成暗红色的影。
其实我知道,表妹的梳妆盒里早就攒了好几种颜色的头绳。有次她跟我说:“哥,你觉得奇怪吗?我们连奶茶都舍不得买第二杯半价,可心里特别踏实。”她转动着手腕上男孩编的彩绳手链,“他半夜下班会绕路给我带叁块钱的豆浆油条,保温杯揣在怀里,拿到手还是烫的。”
入秋那天,表妹发烧在家休息。男孩趁着午休跑过来,在门外放下退烧药和橘子,连门都没进——他怕传染感冒影响加班。表妹透过猫眼看他蹑手蹑脚下楼的背影,眼泪砸在手背上。她说那一刻突然明白了,萍乡附近100块钱的爱情从来不是指具体金额,而是有人愿意把你放进他紧巴巴的生活里,妥帖地安放好。
如今表妹他们攒钱开了个早餐车,每天凌晨四点出摊。有天我路过,看见男孩在炸油条,表妹给豆浆封口。找零时有个硬币滚到车底,两人抢着去捡,脑袋磕在一起,却笑作一团。炉灶的热气蒸腾向上,融进了破晓的天光里。
老王有天修鞋时突然说:“我想通了,萍乡百元情感故事里最金贵的不是钱,是那份心意。”他锤子敲得当当响,“就像我老婆,跟我在棚户区住了二十年,昨天还说我修的鞋最跟脚。”他眼角笑出深深的纹路,那纹路里藏着无数个用一百块精心计算过的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