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花16处一17处迟别别出血
摘花16处一17处迟别别出血
这事儿说起来有点玄乎，可它确确实实发生了。我们小区后头有片野林子，不大，但花花草草长得挺疯。尤其到了春夏，各色野花一茬接一茬地开，不少人爱去那儿散步，顺手摘几朵也是常事。老话儿讲，“有花堪折直须折”，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。
可最近，怪事就出在这“摘花”上。头一桩是隔壁楼的李姐。她是个顶爱花的人，那天傍晚溜达回来，手里攥着一大把叫不出名的紫色小花，喜滋滋地插瓶里。结果第二天一早，人就蔫儿了，说是头晕得厉害，撩起袖子一看，胳膊上愣是冒出来十几个小红点，细细的，像针扎的，位置正好是昨天抓花杆的地方。数了数，十六处。她没太往心里去，以为是沾了啥不干净，抹了点药膏也就罢了。
紧跟着，住我对门的小年轻也出状况了。小伙子爱运动，周末跑完步穿过林子，看见几朵黄花开得精神，顺手掐了一朵别在耳机上。晚上洗澡，觉得耳后刺挠，一照镜子，吓了一跳。耳后连着脖颈那片皮肤，红了一大片，仔细瞧，冒头的小血点密密麻麻，他女朋友帮着数，不多不少，十七个点。这下可不敢怠慢了，赶紧上医院。医生看了也皱眉头，说是接触性皮炎的可能性大，但这出血点的数量和位置，未免太整齐了些。
这一来，街坊邻里可就传开了。都说那林子里的花“邪性”，碰不得。以前随手摘花的习惯，一下子刹住了车。我也好奇，特意去问了社区里一位退休的老园艺师。老爷子听了，沉吟半晌，没直接说花有问题，倒是提了个词儿，叫“植物防卫机制”。他说，好些野花野草，看着柔弱，其实厉害着呢。它们的茎叶上，有的长着肉眼难辨的细微茸毛，有的分泌特殊的汁液，就是为了防虫防动物啃食。人的皮肤，尤其是出汗后或者有细微破损时，碰上这些“防卫武器”，过敏反应说来就来。那些出血点，很可能是皮肤受到强烈刺激后的毛细血管反应。
“那为啥偏偏是十六、十七处呢？”我追问。老爷子笑了，说这倒未必是定数。可能就是巧合，或者摘花时，手指握捏的位置、力度，正好让那些“防卫刺毛”集中扎在了皮肤的那几片区域。次数多了，人们心里一犯嘀咕，就记死了这个数。这说法，听着比“花妖作祟”靠谱多了。
不过，这事倒让我琢磨了很久。我们习惯了把喜欢的东西“摘”下来，占为己有，好像天经地义。一朵野花，看着美，就想把它带离生长的土地，却很少去想，它愿不愿意，它自己有没有“脾气”。这回的“出血点”，像是一个小小的、沉默的抗议。大自然里的东西，远观欣赏挺好，真要上手，还真得留份心。那份潜在的健康风险，就藏在美丽的外表下。
现在再去那片林子，看见那些怒放的花，我更多的是蹲下来看看，或者拍张照片。它们在那儿长得好好的，本身就是一道风景，何必非要攥在手心里呢？放手，有时候比占有，需要更大的智慧，也更安心。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