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哥辅导我作业突然肠我
哥哥辅导我作业突然肠我
这事儿得从上周末说起。我正对着数学卷子上的最后一道大题发愁，笔头都快被我咬烂了。那图形绕来绕去，像个迷宫，我就是找不到出口。客厅里，我哥正打着游戏，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。
“哥——”我拖长了音调喊他，“救命啊，这题真要命了。”他那边游戏音效停了，趿拉着拖鞋走过来，嘴里还念叨着：“哪题啊？让你平时上课不听。”他凑近看了眼题目，眉头先是一皱，然后舒展开，“哦，这题啊，你看这里……”他随手拿起我的草稿纸。
起初，一切都很正常。他讲他的辅助线，我嗯嗯啊啊地应着。房间里只有圆珠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，和他偶尔的提示。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，台灯的光把我们俩的影子投在墙上，挨得很近。可讲着讲着，气氛有点不对了。他的声音低了下去，语速也慢了，手指点着题目，却好像没在点题目本身。
“你看啊，”他的声音几乎成了气音，靠在我耳边，“这里……要换个角度。”我脖子后面能感觉到他呼吸的热气，痒痒的。我的背不自觉地绷直了，脑子里那团数学的乱麻，“嗖”一下被另一种慌乱取代。他的一只手，不知什么时候，轻轻搭在了我椅子靠背上，从我的角度看，就像虚虚环着我。
我心跳得有点快。这感觉太奇怪了。他是来辅导作业的，对吧？可这空间，这距离，这突然安静下来的空气，都透着一种说不清的……紧绷感。我捏着笔，指节有点发白，题是一个字也看不进了。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刚打完游戏后，一点点汗味混着洗衣液的味道。
“懂了吗？”他问。我根本没听，只能胡乱点头。他好像轻笑了一下，那气息又拂过我耳廓。“真懂了？”他追问，那只放在椅背上的手，似乎不经意地，碰到了我肩膀的头发。我像被烫了一下，猛地缩了缩脖子。
那一瞬间，我脑子里闪过好多碎片。小时候他带我疯跑，我摔跤了他背我回家；后来他上了中学，变得有点酷，不太爱搭理我；再后来，我上了中学，学业压力大，爸妈工作忙，辅导作业的任务就落到了他这个大学生头上。我们很久没有靠这么近了。这种近，超越了平常打打闹闹的界限，带着一种……属于成年世界的、微妙的试探。
“哥，”我嗓子有点干，挤出一个声音，“我……我去倒杯水。”我几乎是弹起来的，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一声。他没拦我，只是收回了手，身体靠回书桌边，看着我。那眼神和平常不太一样，有点深，好像在观察我的反应。
我逃也似地跑到厨房，对着水龙头灌了几口凉水。心跳还是擂鼓一样。脸有点热。我刚才是不是……反应过度了？也许他只是讲题太投入了？可那种肢体语言的微妙变化，那种空气中弥漫的、粘稠的安静，真的只是我的错觉吗？
我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回去。他已经坐回我的位置，拿着我的笔，在草稿纸上写着什么。听见我进来，他没抬头，只是说：“步骤我写详细了，你自己看。有不懂的……再问我。”语气恢复了平常的样子，好像刚才那十几分钟里，那种奇怪的氛围从未存在过。
我“哦”了一声，慢慢坐回去。我们都没再提刚才的事。他很快起身，说约了同学，就走出了房间。我对着他留下的那张写满步骤的草稿纸，看了很久。字迹有些潦草，但思路清晰。那道题，我后来照着步骤，确实解出来了。
可我心里那道题，好像才刚刚开始。那道对于界限，对于成长，对于最熟悉的亲人之间，某些东西正在悄然改变的题。它没有标准答案，解题过程里充满了令人屏息的停顿和不确定的思考。我知道，有些东西，就像他辅导时那突然靠近的气息和停顿，一旦被感知，就再也回不到从前心无芥蒂的样子了。往后的日子，大概需要一种新的、小心翼翼的平衡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