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南妇女毛深深的沟奥颁顿
河南妇女毛深深的沟奥颁顿
说起毛大姐,村里人都知道她那片沟。不是别的沟,是村西头那片荒了快十年的野水沟,老辈人叫它“西沟洼”。以前啊,那地方真是没法看,杂草长得比人高,塑料袋子满天飞,一到夏天,味儿能飘出二里地,苍蝇蚊子嗡嗡的,成了个没人愿意靠近的垃圾场。村里人提起它,都是摇摇头,摆摆手,说那是块“废地”。
可毛大姐不这么想。她五十出头,个子不高,脸晒得黑红黑红的,手心里全是硬茧。她家就住在沟边上,天天一开门就对着这片荒芜,心里头总不是滋味。有天傍晚,她端着碗蹲在门口吃饭,看着夕阳照在沟里乱七八糟的垃圾上,忽然就撂下碗,跟自己较上了劲:“这沟,真就救不活了?咱试试,能成啥样是啥样!”
这话一出口,家里老头先不乐意了:“你逞啥能?那是公家的地,你一个人能弄出个花来?”邻居们也私下嘀咕,觉得她是瞎折腾。可毛大姐这人,认准了的事,九头牛都拉不回来。她没啥大道理,就一句话:“家门口的干净,住着才舒坦。这叫‘环境整治’,俺在广播里听过的。”
第二天,她真就扛着铁锹下了沟。那活儿,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。先是清垃圾,陈年累月的玩意儿,啥都有,得用手扒拉,用车子一车一车往外推。她一个人,从早干到晚,腰都直不起来。村里有人看见,笑话她:“深深啊,你这可是掉进‘深沟’里出不来咯!”毛大姐直起腰,抹把汗,咧嘴一笑:“沟是深,可人心不能跟着陷下去。俺这就叫‘整治’,给它换个样!”
慢慢地,她的坚持,好像一颗小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池塘。先是老伴儿看不下去,吃完饭也拎着工具来帮忙。后来,隔壁的婶子看她实在不容易,有空也来搭把手。再后来,村里几个闲着的老姐妹,也加入了进来。这支“妇女清洁队”,就这么不知不觉形成了。她们不要工钱,就图个心里亮堂。这就是最实在的“环境整治”,从一个人,变成了一群人。
一锹一镐,荒沟变了样
清理只是第一步。垃圾运走了,沟里的死水还得想法子。毛大姐琢磨着,光秃秃的也不好看啊。她跑去镇上,找农技站的人问,这沟渠废了这么多年,能不能种点啥?人家告诉她,可以试着种点水生植物,像芦苇、菖蒲,能活水,还能看。她一听,来了精神。
自己掏钱买了苗,带着老姐妹们,一棵一棵往泥水里栽。那段时间,她们整天泡在泥水里,腿上被蚊子咬满了包。可看着一点点绿意从黑泥里冒出来,心里头那份高兴,别提了。她们还沿着沟坡,撒上了野花种子,又移植了些耐活的灌木。水沟的“生态”,在她们手里,一点点有了模样。
如今你再去看,保准认不出那是当年的西沟洼。水清了不少,芦苇荡沙沙响,野花开得热热闹闹,夏天还有青蛙叫。傍晚,成了村里人散步的好去处。老头们在下棋,娃娃们在边上跑。那片曾经的“废地”,现在充满了“生机”。
毛大姐的故事,没什么惊天动地。她就是千千万万普通农村妇女中的一个,心里揣着一股对家乡环境的朴素感情,认死理,肯下力。她不懂什么高深理论,但她用最实在的行动,把“环境整治”这四个字,写在了家乡的土地上。一条沟的变迁,看着是景变了,其实,是人心里的那股劲变了。从“没人管”到“大家护”,这片土地,才算真正活了过来。
现在村里人说起“毛深深的沟”,语气里都是佩服。那沟,好像成了她另一个名字,记录着一段把荒芜变成风景的时光。而这份由她亲手唤回的“生机”,还在沟边,在村里,静静地蔓延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