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∽你迟尘别了免费
啊∽你迟尘别?了免费
那天下午，老张在家族群里转了个链接，标题闪得晃眼：“点击就送！全网影视永久免费看！”后面跟着叁个夸张的感叹号。群里静悄悄的，没人吱声。过了半晌，我妈回了句：“真的假的？不要钱？”老张立刻跟上：“亲测有效！我刚看完《繁花》，一毛没花！”这话像颗石子，总算在沉寂的水面上激起了点波纹。
免费这东西，魔力太大了。它像路边突然有人递过来的一颗糖，包装精美，散发着诱人的甜香。你的手可能比脑子动得更快，等糖纸剥开了，含进嘴里了，那股子甜味漫上来，谁还顾得上琢磨这糖从哪儿来，为啥白给？我们习惯了为各种东西付费——视频会员、音乐软件、知识课程。所以当“免费”两个字砸过来的时候，心里那根警惕的弦，常常被“占便宜”的喜悦给冲松了。
我点开过老张发的那个链接。页面花里胡哨，弹窗一个接一个蹦出来，不是“恭喜中奖”就是“刀刀暴击”的劣质游戏广告。想找《繁花》？得先看一段30秒无法跳过的购物广告，然后画面跳转到一个模糊的盗版资源站，播放卡得像上世纪的老磁带。更别提手机上瞬间多出来的几个叫不出名字的础笔笔，和开始频繁收到的“澳门赌场”短信。你说老张不知道这是坑吗？他后来私下跟我嘀咕：“咳，就知道没那么好的事儿。但想着万一呢……反正又不要钱。”
是啊，反正不要钱。可我们付出的，真的只是“免费”吗？我们的注意力，成了广告商眼里的流量；我们的个人信息，在暗处被明码标价；我们宝贵的时间，耗在无穷尽的弹窗和低质内容里。更深的隐患在于，这种来路不明的免费内容，常常是精心伪装的陷阱。你点开一个“免费领红包”的链接，下一步可能就是被引导去填写手机号、验证码；你看似免费下载了一款软件，它可能正在后台悄悄读取你的通讯录。
我后来跟我妈打了个长长的电话。我说，妈，你看电视，咱家有线电视费一年也就几百块，换来的是稳定、清晰、没病毒骚扰的节目。你图那个“免费”，手机中毒了，谁来修？信息泄露了，骗子找上门，谁负责？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，我妈说：“也是……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饭。就是一下子被‘免费’给唬住了。”
这话点醒了我。我们抵触付费，有时未必是真缺那几块钱，而是讨厌那种“被算计”的感觉。可反过来想，正是健康的付费机制，才支撑起了我们喜爱的创作者持续产出好内容，才维护了一个平台干净、稳定的使用环境。付费买来的，不仅仅是内容本身，更是一份省心、一份保障、一份对价值的认可。当一切都标榜免费时，我们反而该问问，那背后想要的，究竟是什么？
老张后来把那个链接撤回了，在群里发了个捂脸的表情。他说手机清理了半天，还是觉得不干净。你看，免费的代价，有时候后知后觉，但总会以某种形式找上门来。下次再看到那种闪着金光、喊着“免费”的口号，或许我们可以先停一停，吸口气，在心里多问一句：这世上所有慷慨的“赠与”，是不是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？
真正的精明，或许不是抓住每一个免费的噱头，而是懂得为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安心付费。省下了那点小钱，却可能踏进更大的麻烦里，这账，怎么算都不划算。所以啊，下次再遇到，不妨笑着摇摇头，对自己说：得了，这套路，咱就别试了。